“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原本那些死囚犯們,就陸陸續續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
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
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
這就是鬼女要求他們找的尸體!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秦非閉著眼,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陰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亂翻東西怎么就不純潔了?再說了,玩家們因為害怕觸犯規則,翻東西都是輕手輕腳,拿起什么下一秒就立馬放回去,簡直有素質得不行。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
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
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黑發青年沒有看林業,他時刻關注著旁邊尸群的動向。
沒有系統提示任務開始的聲音,告解廳的門也還能從里打開。這是玩家們在香房中謄抄出來的《馭尸術》中的一部分。他必須去。
“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
“系統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可是已經沒有人想聽了。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
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
“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
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
他繼續詢問艾拉:“醫生在哪里?”光用言語和行為上的討好完全不夠,這種近乎施舍的舉措有時甚至會將對方越推越遠。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
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吱——”秦非搖了搖頭。
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愚蠢的新人。
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這么快就來了嗎?
他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50、80、200、500……
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作者感言
到處都是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