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三途并不知道他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
“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
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
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看過的泰國鬼片。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
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秦非感慨。
光用言語和行為上的討好完全不夠,這種近乎施舍的舉措有時甚至會將對方越推越遠。這或許是三途經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
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
是嗎?
怎么突然就開始左右手互博了呢???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中。
秦非輕描淡寫道。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鬼火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肉跳。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蕭霄換了個邊,對右側僵尸如法炮制。
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
秦非:“……”
“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秦非鎮靜地向著二人頷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門邊走。
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而慘叫聲已在亂葬崗四角接連響起。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
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
油炸???接連敲響了十二下。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好事竟然也能落到他們的頭上!
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
根據秦非從鬼火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張揚。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
很奇怪,那里明明是一片空地,唯一能夠遮擋視線的,也不過是腳下還不到膝蓋高的雜草。
“錦程旅社在0039號副本里的權限并不算高,唯一的作用就是給守陰村輸送游客,導游更不用提,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罷了。”“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
大巴車內,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大抵是秦非所表現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凌娜已經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圣嬰院》副本即將永久關閉,請所有玩家盡快離開!】
終于有一個觀眾慧眼識鬼。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
作者感言
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