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0號一連串的發言直接把蕭霄干懵圈了,可憐的孩子表情越來越呆滯。這便是副本內精神污染的強大之處,它能修改玩家的思緒、控制玩家的精神。
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說的大概就是這吧!!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
秦非站在鬼火身后,露出一種目不忍視的表情。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
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然后被尸鬼包圍,命懸一線。
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可在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和蕭霄出言打斷。
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王明明的媽媽:“一會兒我們分完尸,會把客廳打掃干凈的。”
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為什么他在王明明的臥室中沒有找到和父母關系有關聯的提示?那他怎么沒反應?
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說實話,秦非真的很想勸他講話時少用點力。
“果然不該對新人抱有什么期望!”他剛才……是怎么了?
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
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
祂來了。秦非微笑:“不怕。”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
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
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
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
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咚——”許久。
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假如來人不是秦非,或許當他站在這個位置時,san值就已經跌至臨界點了。
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
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
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
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
他現在出門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點前趕回來。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他不清楚事態是怎樣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
作者感言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