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就連第一個翻進圍墻里的宋天,都還全須全尾地呆在那里,說明他們犯的應該不是一個必死錯誤。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
很快,二十四名抬棺人魚貫入內。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
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
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那奇異的觸感,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在副本里,時間就是生命。導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幾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淹沒在了陰影下。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第二種,局限性規則。
“那是什么東西?”“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
這些小瓶子會是藥瓶嗎?
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我在地牢里和0號囚徒聊了聊,他已經盯上6號了。”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
“我也記不清了。”……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綽綽有余了。
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猩紅的鬼眼自身旁一閃而過,秦非驀地彎腰,就地一滾躲過攻擊,動作絲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兒子,快來。”
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黑暗退去后,出現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是卡bug了吧……”
蕭霄:“哇哦!……?嗯??”
……“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彈幕數量陡然增多,直播大廳同樣也是喧嘩一片。
“對!”
他開始回憶,從這個看守發聲到銷聲匿跡,總共過去多長時間?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
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休息。?????
【任務提示:糟糕!安安老師的哨子掉到沙坑里啦!來和老師打個賭吧,看看好運氣的小朋友,能否猜中哨子丟在了哪個沙堆里?】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
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
村長的臉皮抽了抽,反問道:“為什么?”
秦非滿臉坦然。他們就算要召喚,召喚的肯定也不是瑪麗,而是那六具尸體。
最后十秒!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蕭霄伸手,輕輕肘了秦非一下,用氣音悄聲道:“你看,那邊有人過來了。”
作者感言
如此離奇的詭事,他活了幾十年,也是頭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