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迷宮回廊里?”綁定區域沒有NPC,一切手續全由玩家自主辦理。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身旁監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然而——無處發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
上天無路,遁地無門。剛抬起腳,又忍不住放了下來。
“而我們這些老玩家。”她走到嬰兒床邊,將她看不見的孩子放進搖籃里,然后戀戀不舍地轉過身來:“那你們呢?你們要走了嗎?”
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游身上去。
雖然在前幾天的直播過程中,凌娜因為刀疤的緣故對程松很有意見——事實上,這份意見直到現在也并沒有完全消弭。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秦非見狀,微微垂眸。秦非點點頭:“走吧。”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
“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然后他突然抬起手來。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
看看他滿床的血!
和剛才那片虛無不同,眼前的空間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沒有門,也沒有窗。他猛地深呼吸,在這個變了樣的祠堂腳下著火般奪路狂奔。
現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除了極個別睡著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
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
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鬼女太陽穴直突突:“你有沒有學過什么叫適可而止?!”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這就不是系統關心的事了。
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與迷宮走廊的布局不同,這是一條十分筆直的過道,過道兩端各是一扇木門。慢慢的。
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蕭霄看見村長的瞬間臉就不受控制地皺了一下。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
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
蕭霄瞠目結舌。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但只能上下跳,不能前后左右移動。
0號捂著自己正在淌血的耳朵,目光中難得地顯現出些許愕然。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
否則若是別人領了這個任務,任務道具卻在秦非手中,那這任務就變成了百分百的必死項目。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
“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則或是類似的東西?”這座教堂中共有三扇門,一扇是座椅區背后的大門,布告臺后方左右兩側則令有兩扇稍小的木門。
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
他的確是猜的,但他的猜測絕非毫無來由。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矩的一幕。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
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殊不知村長早已在林守英出現的第一時間便似一陣風般離開了祭臺,不知沖往什么方向去了。
但她起碼明白了一點。是的,舍己救人。轉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
那顆精致美麗的腦袋中,究竟潛藏著一顆怎樣的大腦?
作者感言
可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