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鬼火還是成功進入告解廳,為1-4號和7、8、15號各自多扣了一分。
樓外,那場對于村民們的圍獵屠殺還在繼續。“……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
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
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他剛剛才冒出苗頭的氣焰很快停歇下來。
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那個老頭?”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是信號不好嗎?”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好像是突然出現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
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他的目光在書架上那一排排旅游手冊上流連而過:“咱們守陰村,算是一個本地知名旅游村吧?”精神免疫:???(系統統計故障,請及時修復)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
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
“怎么了??”鬼火愕然回頭。在系統想要刻意隱藏NPC特殊的身份時,秦非總是很難直接從他們的好感度上得到信息。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秦非耳畔嗡嗡作響,直到五秒倒計時結束,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
所以,單一的懺悔環節,是滿足不了通關條件的。對呀。
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
“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
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
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再說主播又不像我們一樣能切視角,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么事。”“那我們是進去了一整夜?”林業說著,一行人已經來到義莊門前。
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
走廊兩側,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五個儲物格!不可疊加!——截至目前為止,所有玩家都只知道自己陣營的信息。
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
剛才在窗邊掃的那一眼秦非已清楚清楚,蝴蝶這次一共帶了20個人,比上次去服務大廳的多了一倍。“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結芬!和我結芬!!”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可,那也不對啊。
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
這場鎮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
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
0號囚徒也是這樣。隱藏任務的級別高于陣營積分,完成隱藏任務的陣營可直接獲得勝利。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
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
作者感言
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