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a!”的一聲,清脆又響亮,嚇了鬼火一大跳。
只要他眼睛不瞎,能夠看見絞肉機和監控上的那幾把匕首,這就是遲早的事。……
秦非見狀于是也看了陶征一眼。跟那幾張壁畫比起來,這塊石板上的畫就顯得有些過于抽象了。他半閉著眼,昏沉的光線將他的睫毛投落在面龐上,勾勒出如墨的剪影。
這樣才是假地圖的正確打開方式啊。
那是一顆遍布著顆粒和褶皺的頭顱,皮肉是焦紅的赤褐色,上面遍布著斑駁的紋路。
灰撲撲的陶土罐,上寬下窄,拿起來輕輕搖晃,傳不出任何聲響。烏蒙和應或面色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10萬、15萬、20萬。
在右邊僵尸出現后的半小時里,玩家們成功向前挪動了近百米,可距離峽谷盡頭依舊遙不可及。即使是身為A級玩家的彌羊,見到此景,也不由得泛起一陣雞皮疙瘩。背后的痛楚越來越強烈。
彌羊氣得直翻白眼。
“對我來說,對我的每一塊碎片來說,你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秦非為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是人,還是別的東西?
在這間原本不足15平米的狹小玩具房里,鬼火邁著他短得好像兩根筷子的腿,急得直想哭。秦非腦海中涌起一個荒謬的想法。
只有空蕩蕩的過道。
此刻的語氣絲毫不像是在讓人辦事,甚至不像命令。茫茫的大雪綿延無盡,在無光的夜晚被暈染成枯干的黑色,三人視野的盡頭,一片高聳的黑影靜默地佇立在雪地中。
“簡直是無解之局。”丁立嘆息道,“我之前就聽人說過,雪山副本開放的次數很少,難度也非常高,但沒想到會高到這種地步。”
……
杰克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沒從秦非身上挪開過:“這位?”
他倏忽間又抬起頭,一雙眼死死瞪著帳篷里的玩家們。作為死者的他,不僅沒有得到任何額外系統提示,竟然連通關條件都要自己去找。另外三位主播的粉絲:“……”
秦非正半蹲在他的身前。仿佛有一條看不見的觸手,正順著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向上攀升。
“好像在切肉一樣。”烏蒙嘟囔道。到底……是什么人……在喊他呢?可憐的林業和蕭霄差點原地背過氣去。
走出幾步后回頭,卻見身后四人一個也沒跟上,還站在那里,老神在在地看著他。秦非小朋友雙手撐在射擊臺前, 圓圓的蘋果臉上洋溢著甜美又有禮貌的笑容,和剛才那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判若兩人。可問題在于。
那雙眼睛看起來如同無風的海面, 波瀾不驚,卻帶著山雨欲來的氣息,仿佛一個不慎便會掀起驚濤駭浪。他就是因為知道,只要預選賽一播出,必定會有無數人和現在的他做一樣的事, 所以才不想參賽的。沒人會嫌自己的命太長。
應或和烏蒙心里都帶著氣,悶頭向前走,不知不覺便走出很遠。和想象中危險、血腥、充滿污染氣息的房間不同,這分明是一間明亮又整潔的屋子。但更多的人則覺得事不關己。
與此同時,林業卻蹲在水槽前認真洗著抹布。但游輪工作人員對于閾空間的了解似乎不夠全面,所以在規則中,他們只提到了地毯顏色變化,而沒有提到如燈光閃爍之類的其他預兆。
秦非可以預料到,當他推開那扇鐵牢門,邁步踏出門外以后,他就會轉過身來。不知系統投放玩家時是不是刻意為之,和秦非這邊一看就都很好說話的乖乖崽不同,對面那群玩家怎么看怎么不好惹。
頭頂的倒計時才過去不到一半,林業有點好奇地掂了掂那把砍刀,看尸體們脖子上的傷痕,兇器應該就是這把刀無疑了。透過人皮空洞的眼眶,兩顆渾圓黑亮、沒有絲毫眼白的眼珠正定定注視著秦非的臉。
通通都沒有出現。和抓鬼任務中得到的提示完全對上了!
直接問“為什么來找我”的人還挺少見的。他只需要秦非佩戴著那枚戒指,在系統覺察不到的時候,將祂捎帶進副本,就足夠了。還好,所有壞的設想全都不成立,大家還好端端地站在這里。
三途在狼人社區里跟在秦非身后一路橫沖直撞,靠著解鎖隱藏任務的獎勵,在最終結算時拿到了不少積分,一舉從D級升到了C級。聞人黎明能做隊長總算還是有一些長處在身上的,八個人里,他是最先清醒過來的那一個。這些都是他們在副本中積攢得到的經驗。
怪物在床上靜了一會兒,秦非的300已經數完好幾遍。
由此,秦非基本可以斷定,雙方陣營的總人數是有限制的。一寸一寸,磨蹭過他的身體。
作為秦非的隊友,彌羊也被豬人愛屋及烏地給予了高標準對待,羊媽媽端著咖啡,簡直受寵若驚。如果他沒有想錯的話, 拿到“狼”這一身份牌的,很有可能就是那批潛藏在社區中的“鬼”。蝴蝶看著這兩個傀儡愚蠢的模樣,就心生厭煩。
作者感言
【黑修女黛拉:好感度20(修女被你成功說服,你所說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