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就連他們都沒能成功完成的事。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
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他才剛從掉san的無名驚恐中緩過勁來, 可一轉眼, 卻又猛然見識到了如此具象的恐怖。
秦非:“祂?”
亞莉安看著秦非,臉上堆起一個發自內心的、陽光燦爛的笑容來:“你好,我看你的賬戶里已經有3000多積分了,請問需要直接幫你辦理晉級嗎?”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隨著林業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
“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
秦非點了點頭。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
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青年抬眸,十分無辜地指向徐陽舒腳下:“滾到你腳邊了,幫我撿一下。”
秦非將信將疑。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
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不怕死。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2號為什么突然去追12號, 后來他又是怎么死的?12號能跟大家說說嗎?”1號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三途說話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中透露著一絲忌憚。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
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秦非也不欲多耽擱,起身邁步便往義莊外走去。
“我也記不清了。”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該是個公司白領。
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應該也不用遵守表世界休息區的時間安排表吧?
她陰惻惻地道。宋天連忙答應下來,順著小男孩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砰!
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噗呲”一聲,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域。
“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
“嘔嘔!!”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而同樣的,提供線索的玩家也能得到大把的積分獎勵。
他來找村長,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
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
“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
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
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作者感言
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