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他的目光在書架上那一排排旅游手冊上流連而過:“咱們守陰村,算是一個本地知名旅游村吧?”
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規則六說了,迷宮內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的。”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
他必須找準這個瘋狂又偏執的修女的痛點。
……“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撒旦沒空想這復雜的事,撒旦怒火中燒。
但,除卻有兩個正處在昏迷中的以外,其他每個囚犯都擁有著一雙和0號一樣,充斥著狂熱的、極度危險的眼睛。
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救世主從前方廊道拐角處的陰影后現身,他的身后跟著程松,就在兩人出現的瞬間,刀疤便將匕首收了起來。這一點絕不會錯。
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他雖然才進規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它自言自語的聲音被旁邊的其他觀眾聽到,距離它最近的靈體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腕:“什么?你什么意思?”
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
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他輕輕出了口氣, 平復著自己本就毫無緊張感的心情, 并順手打開了彈幕界面。
“首先排除禮堂。”
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秦非沒有理會他。
“篤——篤——”對著林業的脖子,又是一刀。
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雖然粉絲對偶像總是會存在著一些濾鏡,這可以理解。“先試著往外走走看吧。”三途嘆息道。
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境不匹配所造成的。完全沒有地方可躲。
實木棺蓋發出悶響,驚得門口圍觀的其他玩家齊齊一凜。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
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
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昨天晚上在追逐戰中,劉思思本該是有機會逃脫的!
因為假如不隱藏,玩家就會像是綁定了一顆移動衛星一樣,走在哪里都被人圍觀。
……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
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
老板娘揮揮手:“這我哪知道,你去找社區門口坐著乘涼的大爺大媽問問好了,他們最喜歡聊人家家里的事。”三途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是嗎?
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當然是有的。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
“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終于出來了。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
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卻偏偏在這種要緊關頭觸發了任務。還差得遠著呢。
有修女在前, 大家暫時都不敢開口說話——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成扣分項?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難道他們也要……嗎?
作者感言
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