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家門口貼著的那張規則所限,秦非現在暫時還不方便踏足二樓。
“主播這一手開鎖功力實在深厚。”他想。如果對面站的是其他玩家,秦非不會多嘴。
彌羊一愣,下意識道:“我也去!”昨天林業向炒肝店老板娘打聽早餐鋪的消息時,老板娘說過,那兩口子和小區里的很多人都有矛盾。只有秦非,從始至終,沒有片刻停下步伐。
門上的油漆過于鮮亮,像是剛刷上去的一般。柔軟的指腹不斷摩挲著黑色的石片,秦非心中毫無頭緒,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
刁明的理智被彌羊罵回來一點,不敢再和A級玩家嗆聲,悻悻地閉上嘴。這血腥味不是新鮮的,像是不知多少年間層層的疊加,其間夾雜著一股怪異的腐臭氣息,若是不懂行的人來了,或許會以為是有什么肉爛在里面了。
“現在,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們能記住這些天死掉的所有玩家嗎?”三途緊皺著眉頭。青年半蹲下,伸手將身下的雪翻開。
金棕色的馬頭面具下,林業的目光灼灼,看像前方時帶著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長而粗糲的繩索捆縛住玩家們柔軟的脖頸,所有人的自由與性命,全被牢牢攥在為首那人的手中。
那也不能高到這種程度吧,逆天了呀這已經!
這是一種系統層面上的壓制,和玩家實力無關。成百上千的鬼怪被擋在門外。此刻秦非正捏著一只蘋果,慢悠悠地啃。
秦非身手推開玻璃門,邁步走入店內。
——實在是很熟悉。
既然從外部無法得到神廟位置的線索,那就只能進密林內部尋找。看他們那十分具有計劃性的動作顯然是提前商量好的。
和秦非這種被系統抓來當障眼法的玩家不同,他是真正的天選之子。準確來說, 是一個年輕的男人。
他忽然聽見一陣嗡鳴。
活動中心門口, 兩只塑料箱子靜靜躺在地上,里面堆放著滿滿的盒飯。厚重的鐵門將雜音全部隔絕在外,傳來被模糊扭曲的說話聲。
距離南門的垃圾站開門還有一個多小時時間,三途轉而講起了她今天下午的見聞。光從直線距離上看,秦非要想抵達終點,要走比別人多近兩倍的路程。烏蒙神色冷硬。
群情激奮的玩家們瞬間啞了聲。秦非在直播過程中促使靈體進行商品交易的提成,以及在賭盤中被下注后贏來的分值,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帳篷的拉鏈都沒有拉攏,口子敞開著,看不清里面的情形,黑洞洞,如同獸類張著一張張不懷好意的口。
王明明的爸爸:“他一進咱們家就直奔雜物間。”污染源碎片,會藏在這座神廟里嗎?“可是,規則游戲的系統藏起了其中四塊碎片。”污染源的聲音冷了幾分。
路牌銹跡斑駁,看上去很是有些年月了,路上面的文字缺損,但并不妨礙閱讀。秦非卻從中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你是不是對那個鬼做了什么?”秦非幾人心知肚明,老虎肯定不可能光憑他們幾個看起來比較淡定,就斷?定他們是高階玩家。
身上沖鋒衣的保暖效果一降再降,雪鞋也已失去作用,厚重的雪順著鞋幫落進鞋子里面,凍得人腳底都開裂。不見半分遲疑,也無需試錯,動作利落得仿佛在解一道例如“1+1等于幾”之類的簡單數學題。
這么聰明的規矩,秦非實在想不出,會是黎明小隊里的誰想出來的。
他們不可能等灰蛾把尸體啃完一半后再下水,那樣留給他們的時間就太少了。
旁邊隔間是不是有人。
衣著光鮮的尊貴人類們捂著嘴尖叫起來。
“這游戲也太簡單了吧!”夜晚未知的危險多, 除了蝴蝶和三途林業, 其他的玩家們, 包括那個看薛驚奇不爽的刺頭男在內, 都選擇了跟大部隊一起行動。
秦非緩步進入房間內。所以他們動手了。
可老虎一雙眼睛卻亮的要命:“我知道了!!”
林業站在秦非旁邊,看著大佬面帶神秘微笑,那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可林業卻不知為什么, 在七月盛夏猛烈的日頭底下打了個冷戰。鬼火:“沒有了???”
“發生什么了?!”烏蒙一臉迷茫。
作者感言
說完戀愛史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又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了他們是如何繳獲這間房中的各個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