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

亞莉安目瞪口呆：“什么情況？”

一直面色平靜地站在一旁的岑叁鴉默默抬手捂了捂嘴。這個所謂的閾空間，大概就是創世號游輪上的污染區。

鬼火右耳聽著電話，左耳聽著來自頭頂的怪物腳步聲，冷汗順著臉頰滴滴滑落。他這亂糟糟的保安亭里翻翻找找，打開了一個又一個抽屜，最后終于找出幾張紙來。

雖然NPC現在正低頭彎腰，忙著做別的事，可若是他們要完成將地面上的玩家拉到通風管道里來這么一整套大動作，實在很難保證不被對方發現。在保安手電異常清晰明亮的光柱中，一具女尸赫然躺在二樓樓梯口處。

不是說床底下是安全區嗎，為什么怪物也能擠進來？萬能的菲菲公主平生第一回，因為自己的腦袋瓜太過聰明而感到頭痛。

污染源沒有開口，握住秦非帶著戒指的手。

可垃圾站時間表上提供了6處地點，中心廣場那一處的確是最最特別的。

一刻鐘前，這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結束了第一輪副本游戲。陶征超級上道，一下就明白了秦非的意思。平面圖上，許多鮮紅色的小光點散布在各個角落。

——假如他看見的話，或許會直接氣得吐出一口血。

漆黑的神廟內，唯有騶虎手中的手電亮著微弱的光。秦非靜靜欣賞著孔思明慘白的臉色，假惺惺地蹙眉道：“你這是什么問題，我們當然還活著。哎呀，其實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吧，也許是廣播被污染了, 所以廣播里的內容才會出錯……”聽見前門傳來的動靜，老板娘掀起眼皮看了過來，看清來人模樣之后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遲到了！”

蝴蝶和薛驚奇都出手了，彌羊和三途也各自拿出了武器，但鬼怪對玩家們的壓制實在太強。驚懼的咒罵聲不絕于耳，眾人臉色煞白，手足無措地倉惶張望著。觀看直播的觀眾們正在竊竊私語。

大雪落在他的身上、頭上，但他就像是完全覺察不到, 整個人漸漸被染上了一層白。好歹他昨晚才剛剛利用完人家。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大言不慚地改口：“我們是你的同學呀，孔思明，我們都是登山社團的社員，你怎么連我都不認識了？”

“嗯。”

秦非在直播開始時給他講的那個鬼故事在他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三天內慢慢生根發芽。聞人黎明驚疑不定地看向身后排隊的雪怪們。“那些游戲雖然很難很危險，可是玩家都可以選擇放棄，就算游戲失敗懲罰也只是扣彩球而已。”

跑是跑不掉的, 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樣大的冰塊是取不出來的，右邊僵尸用力在冰面上跺了跺腳。

各大直播間內一片嘩然。

仍舊滯留于走廊上的玩家分作了明顯的兩波。是……邪神？……有點像人的腸子。

秦非在看見提示的第一時間便毫不猶豫地開了口：秦·小淘氣·非：“……”薛驚奇還在皺著眉頭研究電話后面好幾種顏色的連線和接口，鬼火已經沖上前去，一把將電話搶了過來：“我來！”

“我不知道呀。”所有的感覺很快又消失了，黑暗退散，一切歸于平靜。

“我覺得，營地應該在更高的地方。”光幕那端，無數雙眼睛正目光灼灼地盯著畫面中的人。一口氣頓時堵塞在喉頭。

現在，整個狼人幼兒園室內墻體呈嫩黃色，鮮艷明亮。如果彌羊這個時候打開屬性面板, 就會發現, 他直播間內的在線人數正在以一個小幅度下滑的波動趨勢，流向其他人的直播間。

沒有什么秘密，是一頓鞭子逼問不出的。“啪！”

身后的門已經關上了。會不會是他有問題？

所有人都沒想到，事情竟會在10分鐘內發生那樣跌宕起伏的變化。他禮貌地詢問了茉莉的意見，并且沒有做出諸如脫外套之類的孟浪舉措，這令茉莉頭的好感度條又向上浮動了一些。下山的路斷了。

峽谷中還有什么？杰克的眼皮彈跳了一下，目光暗沉。

其他玩家提出任何看上去帶有危險性的提議, 她都一概當做耳旁風。

也終于拉開了衣柜門。祂沒有直視身前的青年，下垂的眼睫壓住湛藍色的眸。面色蒼白的青年喉間溢出壓制不住的喘息, 抬眸望向前方時，清透的淺色瞳孔中仿佛氤氳著一層水霧。

說著他晃了晃手里的單詞本，這是他晚上出門前從王明明的書桌上順出來的。在各個不同的副本世界中, 污染無處不在。秦非眼周的肌肉發出輕微顫抖，船工已經走到了門外。

五人才剛進樓里就走散了，明明一樓大廳連條岔路也沒有，可一眨眼工功夫，宋天回頭，那三個保安就連影子都不見了。“這下栽了。”各種神態、各種動作的石膏雕塑應有盡有，站著的，坐著的，甚至是躺著趴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