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每年七月十五。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岌岌可危。“那個老頭?”
那一定,只能是12號。死狀不可謂不慘烈。
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
鬼女忽然就愣住了。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
林守英已經注意到了祭臺,巨大的身軀向這邊飛撲而來。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
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當6號發現0號囚徒正在向他們沖過來時,他有些驚慌,但并未失措。
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
好直擊心靈的血腥的場面。蝴蝶點了點頭。
“我不會死。”
秦非此刻狀態卻與他們截然不同。這家伙怕不是腦袋有什么問題吧?
“咔噠。”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
可是,他怎么就是越聽越傷心呢?
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秦非卻忽然悟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把這東西揭下來?”祂冰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
“嘶!”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
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我找到了!”
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
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
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
陣營呢?
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不規范的操作導致村中陰氣橫流,那些被堆積在祠堂外的尸體,在某一日突然都化作了活尸。他剛才都還沒敲門吧?!
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秦非瞟了一眼: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4號不算什么經驗老道的作案人,他站在人群最后,那閃躲的眼神和慌張的樣子,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問題。“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
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
他只要再找個機會,繼續哄哄別人就行。
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作者感言
秦非很少有閑心和人玩這樣咬文嚼字的游戲,可他現在就是這樣做了,十分惡劣地逼問著:“哦?剛才的,不就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