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快來。”
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xiàn)的理應(yīng)是教堂的里世界。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欣喜之意來。時間飛速流逝,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有余。
其實秦非還想再多問點別的,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cè)擊,鬼女卻都不肯多吐露半個字了。14號的雙手一直環(huán)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
在蘭姆的記憶中,他本身也當了很久的蘭姆。
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秦非垂眸不語。
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她覺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實也很害怕,卻依舊主動提出了要和老玩家們一起外出探查線索。
鬼火的耳根泛起一抹紅。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
神父:“?”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
沒有得到回應(yīng)。秦非是怎么辦到的?
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shù)一樣出現(xiàn)在他的手里。絕對已經(jīng)死透了啊。
這一次表里世界翻轉(zhuǎn),所有的玩家都被傳送到了不同地方,這是秦非并不想看到的。
耳朵好癢,掏一掏,應(yīng)該是聽錯了吧。
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反正他也不害怕。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guī)則。”
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guī)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他在副本中做了多少壞事啊!
“但是。”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秦非坐在滿桌垃圾前,強忍著臭氣,有一搭沒一搭地將石頭眼珠子在指縫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應(yīng)急防災(zāi)意識還挺強的。村長一走,玩家們頓時興奮起來。
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在經(jīng)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zhuǎn)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他是鬼!他是鬼!”他一直不停重復(fù)這句話。
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
然后,伸手——
但假如不去找鑰匙,繼續(xù)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尊敬的旅客朋友們。”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fēng)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
“面板會不會騙人?”
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xù)向前。這還是規(guī)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
蘭姆的身形瞬間僵住。發(fā)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
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yīng)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
幼兒園依舊是剛才那個幼兒園,卻又好像變了模樣。抓鬼。“砰!”
作者感言
“哼。”刀疤低聲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