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站在漫天狂暴席卷的飛雪中,風聲將他清澈的嗓音撕碎,但他的神態平靜,那雙清透的眼眸中,帶著一股能夠安撫人心的奇異能量。還好身上那人反應尚算敏捷,收力極快,否則尖叫的玩家恐怕在開場前5分鐘,就要直接交代在這里。如此簡單的游戲,就能得到那一樣豐厚的回報,怎能讓人不心動?
系統:咬牙切齒!
不知副本篩選玩家時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機制,將警惕的人全都選到一起了,C1副本中擁有能進高級區資格的玩家有80多個,可最后膽敢踏入門內的,卻只有50多人。副本探索度,究竟是什么東西?“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腳下長著指南針嗎???”
為了讓自己盡快恢復到能夠恢復的最好狀態,谷梁請求烏蒙,一刀砍掉了自己的胳膊。海水正尋找著一個合適的落點,將秦非帶往那片黑暗中心。“他會不會是‘那個’?”接話的是在場唯一的女玩家,名叫阿惠。
那捏著嗓子的一聲指認就是秦非喊出來的。而那些面帶懷疑的,也很快被其他人說服。那個馬尾辮剛才一邊哭一邊說,“有沒有人能來幫幫我”。
一口氣能夠打卡兩個點,聽起來好像還不錯,可危險程度只怕也是翻倍上漲。人群中傳出好幾聲毫不掩飾的嗤笑,說話的玩家臉色漲紅,卻并未動搖自己的決定。
最前方的玩家面無表情地踏入機器洞開的入口處,銀色隔板上升,將他的身形徹底阻隔在機器內。陶征剛才也聽明白了,秦非這一行人是副本內做隱藏任務進度最快的。
阿惠忍不住嘖舌:“這……”
薛驚奇的呼吸聲都粗重了幾分。
圈欄區的門雖然是木質的,門軸處卻上足了油,打開時聲音極輕。這是一座和雪山的色調十分相近的村落。電光石火之間,他只看見一雙湛藍如海面般的眼睛一閃而逝。
簡單來說,試了才知道。“大家都在同一個副本里, 當然要互幫互助。”
來的是個人。水槽在靠近后廚門口的位置,林業蹲在這里洗東西,萬一等會兒老板娘突然睡醒走進來,他也能攔一下路,讓秦非有應對的時間。
豬人走后,船艙里很快熱鬧起來。各個直播大廳中,鋪天蓋地的狂歡聲幾乎將屋頂掀翻。
……“啪嗒”一聲。NPC忽然道。
估計就是那襲擊過他們的怪物,或者怪物的變種,總之是那一族的。他是真的放松,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頭發絲、每一根眼睫毛都寫滿了輕松自在。穿過一道薄薄的光幕,在橫跨的不知多少個維度外的另一個世界。
主要是前天在雪村過夜時,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他一個不小心就把黎明小隊全員策反了。頭頂的熒光地圖中,黃色光圈開始瘋狂閃爍。他的語氣輕描淡寫。
與此同時。玩家們緊張兮兮地縮在一起,一半人盯著安全通道,另一半人盯著電梯上的數字,生怕那數字趁他們不注意偷偷跳動一下。
準確來說,也并非平靜下來,而是轉移了攻擊目標。
所有玩家心中齊齊涌起同一個念頭:不知從下午到現在這段時間里,他都遭受了些什么,他上半身原本尚算完整的黑色的衣物已經整個變成了碎布條,稀稀疏疏地掛在身上。
聞人比烏蒙還要更加狼狽,他的天賦武器是弓箭,但雪怪大多是正面近距離攻擊,弓箭的優勢難以發揮。“你說,密林神廟會不會就是指引之地?”秦非拿到的任務已經可以說明一切問題,起碼到目前為止,玩家里的死者的確有且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全是杞人憂天。
觀眾在哪里?這已經不是秦非頭一回提出這樣的要求,上次、上上次……每次他都這么不耐煩!!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蓋子和壇身并沒有扣得嚴絲合縫。
而且這還不是最恐怖的。看見秦非,林業站起身迎上前,小聲道:“又有六個玩家進幼兒園了,都是下午沒來過的。”“不好,是雪怪!”應或終于看清了崖壁上的影子!
“我靠!!!”不像其他副本,一環扣一環,逐級深入,玩家在完成任務時總會有一種離真相越來越近的感覺。
但秦非并不這樣認為。左手手腕處的皮膚傳來的觸感異常清晰,冰冷刺骨。
泳池對面的面積狹窄,整片地面不過是一條幾十厘米寬的窄道。他好像遭受了什么極大的刺激,忽然開始又哭又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秦非頷首:“對,大家都回來了。”
那種森冷的鬼氣已經絲毫不加掩飾,幾人甚至能從那個女生的哭泣聲中,聽見幾聲似有若無的、夾雜其中的陰陰詭笑。等到兩隊人馬面對面時, 他面帶微笑地向三途點了點頭:“好巧。”而他之所以會產生這種懷疑,正是因為他對著房門使出了天賦技能。
“我還有個問題,爸爸媽媽,我們家二樓放了什么?”怎么把自己累成這樣?
彌羊:“?”這算什么問題。
但既然他是兒子的好朋友,眼前這兩個最疼愛孩子的家長也就大手一揮,寬容地放過了他,在他把自己家打掃的纖塵不染之后,毫不留情地將他送走了。秦非嘴角抽搐,彌羊這借口找得未免有些過分生硬了吧。兩邊湖水中的灰蛾各自相距離自己最近的孔洞處游去。
菲:“?”路過的幾個安全區全都被玩家占了,他們連歇腳的地方都沒有,又不敢停,一旦停下來,怪物們光是用腳都能把他們踩扁。
作者感言
假如蝴蝶真的是一只蝶,他必定是翅膀最閃耀而美麗、每一寸鱗片與粉末都帶著致命毒性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