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
——就像0039號世界以往的每一次直播那樣。
草!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他們的腳踩在地面上的畫面清晰,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穩。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
不,不可能。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
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而直播鏡頭中,秦非已經走到了醫務室前。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
隨即,一道系統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
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他這是,變成蘭姆了?
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
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林業倏地抬起頭。按照往年的祭祀情況,咒念到這一部分時,棺中的尸體勢必會發出很劇烈的震蕩聲,那是那些尸體的亡魂在抗拒林守英的吞噬。
唯一有機會突破副本的線索很有可能就藏在這里,他們除了向前毫無其他選擇。規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
以前的玩家們在進入這個副本后, 往往都是如沒頭蒼蠅般在村莊內亂竄七天, 將能去到的所有地方都搜索一遍,最后迷茫又憋屈地迎接失敗。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
“對不起,爸爸媽媽。”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咔嚓。
原因無他。一旦被抓住, 以新手玩家目前手無寸鐵的狀態, 只會是必死無疑!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真的假的?
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秦非。”
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草草草!!!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但她起碼明白了一點。片刻后,又是一聲。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管理處。
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
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
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
步數均勻,步伐等距,一直走在直線上。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怎么他一副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的樣子?一旁的林業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秦非詫異地挑眉。
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
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
“因為。”
“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還有一些關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該和系統交流這方面的問題。
作者感言
不如先按兵不動,自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