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兩人方才的對話太絲滑了,完全不見絲毫破綻。
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凌娜還以為其他人都已經死了,戰戰兢兢地摸索了許久,卻在好不容易才在零點之前找到了位于濃霧正中心的楊柳樹。
林業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
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副本世界中危機四伏,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人在不經意之間中招。他的神態看起來并不輕松。嗓子眼猩猩甜甜,3號本就說不出話,此刻整個人更是像被浸泡在水里。
但眼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良久。
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之色,亞莉安壯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發生的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對外透露的!”
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只有徐陽舒仍舊一頭霧水。
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透過那雙空有蘭姆輪廓的眼睛,秦非能夠看見一個與那孩子截然不同的、浩瀚、磅礴,而又難以捉摸的靈魂。
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崔冉對薛驚奇說話時的語氣非常客氣。
與村中其他建筑風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可是,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他輕描淡寫的模樣,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會議室外面,玩家們已經將宋天團團圍住。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
根本沒有挑選順序的機會,所有人都被那兩個修女看得死死的,而NPC們才剛出場,也不會有人膽大到在這個時候觸怒她們。“噠、噠、噠。”
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眼前的人一定是掌握了某種其他的、即使在他已經殺過人、而又沒能拿到滿分的情況下,依舊可以活著通關直播的方法。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
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
“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
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所以,按照這種邏輯……
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那是一件金屬材質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的機關扣。這個在懲罰副本界困擾住主播與觀眾許多次的死亡設定,在今天,終于被人破解了!
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
他今天才剛進副本, 對屬性面板沒什么熟悉感, 根本沒想起過要打開看一眼。
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呼、呼——”三明治還散發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
“我聯系到了社區物業,物業公司表示可以給我們旅客提供便宜的飯菜。”
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的乖孫。”導游神色呆滯。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這便是副本內精神污染的強大之處,它能修改玩家的思緒、控制玩家的精神。
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算時,“解鎖新結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的積分獎勵項。“啊——啊啊啊!!”
作者感言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