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我也是紅方。”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
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14號的雙手一直環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
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
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當然也就沒能帶觀眾們參觀外面的小區。
幼兒園里雖然有很多兒童游樂設施,但為了配合孩子的身形,所有設施都很小,也沒什么可容人藏身的地方。秦非側過身,與導游對視。
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看著黃袍鬼躍躍欲試涌動的身形,秦非額角驀地一跳。
“你們怎么突然想起要逛幼兒園?”秦非裝作隨意地問道。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
這個人很袒護蘭姆,他對自己存在著強烈的敵意,秦非這樣判斷到。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
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他像是一個諄諄教誨的老師,引導著學生走向正途。也不是完全排斥他。
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秦非能夠逃離這致命的一擊。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在了物業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還恰好是雙數。他甚至開始說起了胡話:“吃……我要……吃……”
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咚!咚!咚!
在他花費15個積分在系統商城中購買它時,他的確并沒有想到,它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發揮如此巨大的作用。
現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那家……”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但是一只四個人的固定小隊,剛好也進了圣嬰院的副本。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現嗎?”老舊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秦非抬頭看向蕭霄。
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度友好,大多數人對他都熟視無睹。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
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一下一下。
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很嚴重嗎?
“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san值一旦低于40,玩家就會陷入長時間的眩暈和幻覺,而假如san值降低到20以下,玩家便會失去部分自我意識,被副本世界的設定所左右,直至最終徹底陷入其中,再也無法離開回到現實。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四四方方像個衣柜一樣的東西是怎么用的。
他們甚至連宋天不見的消息都沒有告訴其他人!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多少都已經有了預感。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
足夠了。
老板娘卻答非所問:“好吃嗎?”可并不奏效。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
這兩條規則。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
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好奇怪。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
作者感言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