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才剛剛經歷第一場直播,在直播中盡顯狼狽,若不是受了其他老玩家的提攜,肯定早已命喪黃泉了。這似乎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他對老奶奶點了點頭:“嗯嗯對,早上好。”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
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
“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那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意思是不是,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就能離開迷宮啊?”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
他是真的,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
“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
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街時,已經是上午8點多了,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各個餐飲店內全都熱火朝天。
“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
他曾經為了捕捉一個對他抵死不從的A級玩家,設計砍掉了那人的雙手和雙腿。
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搖頭解釋:這條路的盡頭。
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
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他向兩側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
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就像三途來這個副本,最主要的是要替鬼火上分一樣。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
它就是想哄他順著它的話說下去。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有錢不賺是傻蛋。
秦非道。……
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而下一瞬。
鬼火伸手一推,將秦非和三途一齊推進房間里, 然后反應十分迅速地帶上了門。
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
現在時間還早。“你醒了。”她輕聲說著,伸手,從床底摸出了一個什么東西來。
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出吱呀吱呀的哀鳴。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你們看到那個npc吃癟的樣子沒有?”
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阿爾茨海默癥晚期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
“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語露了出來。
“沒關系,我們再往前面找找。”蝴蝶的聲音也雌雄莫辨,“這么短的時間,他走不遠的。”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
做到了!他現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造優勢,后續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
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其他人點點頭。
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作者感言
秦非本該在半夜時被喊醒輪班,但沒有人來叫他,大概又是聞人黎明給他行了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