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那三人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秦非,在十余分鐘時間內,他們沒有表露出任何其他意圖,僅僅只是跟著。
——秦非在一開始就和其他玩家分散開了,因此他并不知道,早在近半個小時之前,絕大部分玩家就已完成任務成功退場,整個任務耗時不超過10分鐘。扭曲的枝干蠕動著,糾結著,纏繞在一起,在雪地中起伏、脈動。“嘻嘻……哈哈哈……”
“快進去——”“有一件事你們可能還不清楚,周莉那條線的線索已經斷了,你們不可能查出真相。”
他不知道谷梁一個人在那邊蹲了多久,也不知道谷梁在干什么。
彌羊搖頭:“不對,羽絨服比沖鋒衣還要保暖。”
“對對,我以我的靈格擔保,老婆絕對又在憋什么大招了!”手臂上下晃動,走廊上種人的心臟也隨時砰砰直跳。銀灰色的大門在玩家們眼前緩緩出現,秦非一馬當前地沖了進去,像是背后有狗在追。
他的視野開闊,可以很清晰地看見,有一只雪怪從背后接近了秦非。在整個過程中,豬人哈德賽先生一直笑嘻嘻地雙手抱臂,站在一旁觀看。
秦非暗地里向應或打聽他們隊內談判時的狀況:“你覺得他們都相信你的話了嗎?”
摧毀銅鏡的任務,必定會在隊伍內部引起爭端。最右邊是大象,然后是獅子、老虎、豹子、狐貍、貓和老鼠。但玩家對NPC的敬畏與疏遠,卻已經是刻入骨髓的。
但,比起曾經那個在湘西荒村的亂葬崗中被嚇到四肢癱軟,只能靠人營救的狼狽少年,林業(yè)無疑已經成長成了另外一個自己。可是能感覺到又有什么用呢,密林不是圓的,他們又找不到直徑在哪。三人頓時極其看向他。
刁明這下徹底死無全尸,承受能力一般的如丁立段南幾人都忍不住瞇起了眼,還有點反胃干嘔。
“雪山本里為什么會出現僵尸啊?我淦??”
“開膛手杰克。”反正副本快要結束,規(guī)則也早已被破解,彌羊干脆毫不客氣地直呼其名。“宋天呢?”他努力維系住微笑的表情,盡可能沉穩(wěn)地問道。與應或的迷茫不知所措不同,秦非的神態(tài)依舊平和, 垂落身側的手姿勢放松, 冷白的皮膚下并不見因恐懼或緊張而激起的潮紅。
“按個手印,就算入隊成功。”他陰惻惻地道。“就是大二的時候,社團活動時,社長給我們講過的雪山鬼故事啊。”
秦非一點也沒有人道主義精神,從地上撿起那根被他們扔掉的繩子,像栓狗一樣將繩索套了個圈,直接拴在聞人黎明的脖子上面。
可這就是最后一張照片了。彌羊想深呼吸,可現在在水里,他只能狠狠閉了閉眼:“好。”“聽說是他有什么東西丟了。”鬼火摸了摸鼻尖,“羊肉粉店的老板也把店里的顧客全都趕出來了,自己背了一個好大的包裹,看起來像要出遠門。”
無論如何,必須要想辦法上二樓去才行。不過他倒是還不算太過分,罵的不是刁明,而是他們家隊長。
皮膚在發(fā)疼,而骨頭就像是爬滿了螞蟻,正在遭受著啃噬,仿佛浸潤了萬年寒意的湖水灌進秦非的鼻子和耳朵里。
江同仰面躺在草地上,望著頭頂的熒光地圖發(fā)呆,地圖上,碩大的數字二閃爍在他的眼前。
這似乎是一個迷宮關卡,玩家們需要在錯綜復雜的道路中尋找到正確的一條,從而抵達任務提示中所提到的“蟲巢”。丁立愣怔地抬起頭,與秦非對視。天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倒計時器,上面顯示著30min的倒計時。
薛驚奇竟然也在榜單上,這令秦非有些驚訝。
“你——好樣的——”“上次我有個朋友,在娛樂中心路邊斗毆被管理辦逮去,問都沒問,直接開了30天治安拘留處罰和1萬積分的罰款!”
他像變魔術一般從身后抽出幾張紙來,遞到三人面前。在場眾人中除了彌羊以外,其他全都是中低階玩家。休閑區(qū)里的確有不少吃的,可也不過是些漢堡炸串面條子之類的東西,充其量是條小吃街,卻被豬人說得像是滿漢全席。
有繩索借力,眾人下潛的速度極快,在水下他們連呼吸都可以省去,全程靜默無聲。
他冷眼看著人時,其實是很有威懾力的,但秦非就像是一根沒有知覺的木頭,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連表情都不曾改變分毫。可無論他怎么走,他們之間的距離卻始終未曾發(fā)生分毫改變。
它確實是從玩具墻上掉了下來,背后的鐵絲凌亂地扭成麻花狀。
彌羊松了松領口的拉鏈,明明站在冰天雪地當中,他卻覺得胸口像是燒著一把火。雪山中突然出現一只僵尸,聞人腦子里想的不是“我當初怎么就沒想到”, 而是“副本是不是發(fā)瘋了”?看著他們震驚到不知所措的模樣, 丁立心里總算平衡了一點。
假如不是提前知道這處地點的存在,玩家們就算從玻璃墻邊走過,也不會發(fā)現,身旁居然有個屋子。“你在……”聞人黎明皺起眉頭。阿惠松了口氣,慌忙從隨身空間中摸出補血藥劑,往谷梁嘴里灌。
【系統評價:絕世神偷!沒有你偷不到的東西,盡情展示吧,世界就是你的舞臺——!!】秦非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同樣奇異。
“我就直接倒退著走了。”三途接話道。心中涌起一股不祥預感:“這底下,該不會是個蟲窩吧?”
作者感言
秦非又看了一眼導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