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沒想到,一切無關(guān)劇情。
“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不管我什么時候進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問了一遍。
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秦非接過杯子,用嘴唇淺淺碰了碰。
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jīng)有數(shù)。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餐廳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nèi)向外進發(fā)的。
“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四人剛一踏入中心城的區(qū)域,一個人影便從旁邊竄了出來,直直攔在他們身前。
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zhuǎn)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鬼火差點被氣笑了。
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秦非倒抽一口涼氣。神父是告解廳中不可或缺的角色。
“完成任務之后呢?”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他完了!
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她在感情上已經(jīng)被秦非說服了。
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蕭霄深深地自閉了。
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
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她似乎明悟了。秦非挑眉。
程松這個人只是話少、將理性凌駕于道德情感之上。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jīng)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
“大家好,大家想我了沒有?我可想死你們啦!”假如沒有導游提供食物,這個副本剩下的幾天該怎么過才好?
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小心了。
在向前的過程中,他的腳不知踢到了什么,發(fā)出一聲短暫的悶響。
靈體們那顆并不存在的心臟正在狂跳,泵壓著虛假而滾燙的血液,流向他們的四肢。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笆仃幋宓靥幭嫖鳎У牡貏菪螒B(tài)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shù)仫L貌,現(xiàn)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p>
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興致缺缺地走開了。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cè)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
“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秦非目光閃了閃,那種被系統(tǒng)針對的感覺又一次從心底浮現(xiàn)出來。
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秦非飛快轉(zhuǎn)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他們站在走廊當中,像是一環(huán)環(huán)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shù)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
一切才又恢復正常。拿刀的村民愕然退后。每個人都在心中倒數(shù)著。
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話音落,屋內(nèi)一片靜默。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jīng)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眼前這個靈體渾身散發(fā)著的富貴金光,也是售價昂貴的裝飾品之一。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
頭頂?shù)牡鯚魶]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xiàn)出明顯的異常來。死而復生,醒來的地點不是醫(yī)院急救室,不是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棺材,而是一輛大巴——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
作者感言
還好他們在看見規(guī)則之前沒有貿(mào)然開口,否則,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有人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