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秦非想了想,在“現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間搖擺不定。2號已經死了,3號房里什么也沒有,4號本身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
徐陽舒:卒!
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她被她救了,卻沒能反過來救她一命,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刀疤一把推向尸潮。“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
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秦非已經連著在住所癱了兩天。
刀疤和他一樣,是初次直播,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知。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手拉著林業,朝亂葬崗內石碑最密集的區域猛沖了過去!他們是不愿意理你,可不是不愿意理我們所有新人。
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他抬眸,眼帶希冀地望向孫守義與秦非。
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
“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他必須找準這個瘋狂又偏執的修女的痛點。
……
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問,“該吃午飯了?”刀刃深深劈進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
他在猶豫什么呢?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
“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
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不為所動地繼續瀏覽著自己的信息面板。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三途下這場副本,是帶著任務來的。
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她終于點頭,正式應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處理完礙眼2號,她終于有時間和秦非好好交流一下。
越靠越近了。
這些小瓶子會是藥瓶嗎?
“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則提示。”秦非向孫守義微笑頷首。觀眾們恢復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
談永站在人群前段,臉色尷尬,期期艾艾地看了過來:“現、現在,要怎么辦?”鬼火被說服,偃旗息鼓。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
與此同時。
他那枯瘦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
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
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在是早上七點半。3號的面容就這樣在他眼前暴露無遺。
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
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蕭霄一怔。
……
作者感言
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