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6號說這番話實在有點不講理,剛才他殺20號時,5號和7號也都幫他作證了,那時他怎么不說他們的證詞無效呢?一段輕快而詭異的音樂聲伴隨著系統播報聲自空中響了起來。
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靠!
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那個男孩子雖然初入副本有些慌亂,可總體上來說還是個比較機靈又能下得了決心的人,只要有一絲一毫求生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
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程松能夠在短短幾秒之內反應過來,沖去救凌娜,也就意味著,他絕對將凌娜推刀疤的整個過程收入了眼底。
14號女人的尸體的確消失了。【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是bug嗎?”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雖然這個小木柜子肯定也和身后那扇門一樣, 擋不住0號和2號幾下進攻。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徐陽舒已經一整個激動起來了。
這樣的話……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
“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不似作偽。
面對一個全是馬賽克、連聲音都聽不清的直播屏幕,高階靈體們竟然還能笑得出來。鬼女道。
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生了。“……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
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但她卻放棄了。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
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也就是說,現在應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
可這幾人的神態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
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
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
源源不斷的靈體涌向直播大廳那一角,紛亂繁雜的討論聲幾乎將熒幕中玩家們的聲音遮蓋。
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兩人絲毫不敢放慢腳步,一路狂奔。以往的每一次,每當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姿態總是擺得高高在上。
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
蕭霄:“……”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他們好像也正在被個什么東西追,和秦非視線相觸時,臉上露出意外又愕然的表情。
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徐陽舒誠實而略帶尷尬地搖了搖頭。
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店里生意火爆,但忙前忙后的就只有老板娘一個人,后廚似乎也是她在看顧著。……草(一種植物)
作者感言
原來要想背刺生效,還需要把自己的秘密也一起剖析給神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