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guī)則嗎?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fā)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
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tài)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司機背對著眾人,秦非看不清他的樣子,乘客中有十四人都表現(xiàn)出了明顯的慌亂感,這種慌亂體現(xiàn)在他們的動作、語言和神態(tài)上,就像十四只誤入狼群的羊,連呼吸都帶著不知所措。
醫(y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
對方:“?”“我焯!”
祂算得上柔和的語氣中蘊含了一絲細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為此產(chǎn)生任何心理負擔。”
看來,他們沒有找錯。完了!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蕭霄扭過頭:“?”
“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
……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yè)的,一個個都是狠人。
“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
“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她又一次出言對眼前的人進行驅(qū)趕。
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jié)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
每根植物都擁有一根細細的莖,那莖是肉紅色的,就像是一根根裸露在空氣中的血管,里面隱隱有不明液體涌動。這場直播結(jié)束得非常奇怪,沒有一個人看見了那扇本該代表著勝利的大門。
可誰能想到!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zhuǎn)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
秦非深以為然。絕對。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
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神父:“……我明白了,讓給你,當然也不是不行。”但蕭霄現(xiàn)在很聽秦非的話,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
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眼前這第五條規(guī)則,很明顯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規(guī)則。
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那標準的笑容落在對面兩人眼中,卻隱約帶著股滲人的寒意。光幕中這個正經(jīng)歷著他第二場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會成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
這樣一想的話……“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
……“問題不大!不管男人女人,你永遠是我的夢中情人!!”
沒有來處的風(fēng)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fā),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
房子都上了鎖,要去哪里?“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shù)消失不見。
直播畫面中的祠堂已經(jīng)整個亂作一片。
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nèi),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等到今晚,如果他們沒有被關(guān)起來,就有好戲看了。”
“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他看向秦非。
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
作者感言
這一點,在眼前這支三人小隊中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