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怎么了?”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
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阿嚏!”
這不是E級副本嗎?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
“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位于另一個空間的直播大廳中,一群半透明靈體正圍著F級體驗世界的0039號光幕大呼小叫。
鋒銳的刀尖迎面刺來,卻被神父揮手擋開。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生心理創傷。
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秦非:“……”
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原地宕機了。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雖然現在的問題是。
自從被秦非科普到鬼火和黃毛之間的聯系以后,他看到黃色頭發的人就心生仇恨。
一群靈體開始在彈幕里發癲。要命!
之后,系統便將直彈幕功能調整到了直播開始30分鐘以后。眼神恍惚,充滿驚懼。
雖然即使秦非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會被認出,但為了保險,三途還是主動攬下了幫秦非辦理房屋登記的工作。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一前一后,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
……他在告解廳中一條一條述說著其他人的罪行,讓系統廣播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將所有人弄得精神緊繃、陣腳大亂。
“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好吧,我告訴你。”安安老師將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而更令人驚愕的還在后面。
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鬼火道:“姐,怎么說?”
在極為不科學的電機和藥物治療之下,蘭姆不斷分裂出新的人格。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顫。
“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
秦非表情怪異。“我我我我我……”他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
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頭對蕭霄道:“走。”
“難道你在亂葬崗時,沒有被那些尸鬼追著跑嗎?”
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總而言之,暫時是安全了。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
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疑,點了點頭道:“當然。”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
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
身后,0號揮舞著巨斧,勁風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
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公會,負面小道消息傳多了,對公會形象不好。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
副本中武力值最強的三途不想殺人,而這三個武力值次強的人又結成了小團體,其他玩家估計還是散兵游勇,各自不成氣候。
作者感言
三人像是三架破舊的風箱,吭哧吭哧不停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