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
“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
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篤——秦非:???
“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
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練時的最高紀錄。
“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
“沒位置了,你們去別家吧。”剛才安安老師頭頂的提示,顯示的還是【好感度1%】
其余幾人見狀一愣。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找更多的人。有人原本還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在哨聲作用下也同樣被迫直起身來,掙扎著想要逃離卻無果,整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我焯!”
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無論是象征著圣潔的教堂,還是美好整潔的環境,亦或是面帶笑容、說話溫柔的修女,沒有哪一處是可以稱得上“恐怖”的。
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
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如此一來,本年內針對尸王的封印加固就完成了。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這一舉動直接震驚了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不要進入紅色的門!”
救救我……
“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等一下。”
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
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取的什么破名字。一旦玩家人數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行。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
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玩家們通過直播獲取積分,當積分累積到一定程度以后,就會自動升級至下一個世界。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那你就來說說,舊約的第一句話內容是什么?”
孫守義應該不會胡亂說話,所以在這些直播世界中,還會有假規則的存在?
作者感言
冷血的觀眾們不斷發出嘲笑與詛咒,江同恨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