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npc最遠的劉思思甚至都還沒弄清發生了什么事,只聽見“砰”一聲響,緊緊閉合的門扇將劇烈的撞擊聲隔絕在了門后。所以,單一的懺悔環節,是滿足不了通關條件的。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
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對方:“?”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
那只手掀開簾幕,向前,再向前。
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但他沒成功。怎么說什么應什么???
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
但事已至此,6號也不可能逼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吞回肚子里去。
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13號和17號。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
囚徒們的強大6號是見識過的, 他在“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和“希望不要被囚徒發現,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之間左右搖擺,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緊張!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
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在朱砂接觸到皮肉的那一刻,棺中原本面色青白的尸首便開始以一種極為可怕的速度腐爛分解,直至化成六具白骨。
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不忍不行。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那低啞而哀婉的歌聲,在空氣中回響。
“嗐,還什么一小時啊?你切視角看看,地面上游廊里那幾個人,馬上就要死了!”現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艾拉身上。
“只要你能去把12號殺了,我就留你一條命。”
作為正在走迷宮的人,他對這座迷宮的龐大,有著比光幕背后的每一位觀眾都更加清晰的認知。它模擬出了一種蕭霄在生死攸關之際才會發出的驚呼聲,這聲音十分寫實逼真。
聽見秦非叫他們“親愛的爸爸媽媽”,王明明的父母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神色。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我的孩子,就在這里,向主闡釋,你所要揭發的罪。”
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也對。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
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
“真是太謝謝你了,尊敬的傳教士先生!”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秦非搖搖頭:“不要。”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輕飄飄地說出了十分殺人誅心的話:
艾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醫生的辦公室在地牢后面,但他不經常待在那里。”
“宴終——”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到底是誰這么可惡,被他揪出來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鬼火摩拳擦掌。
神色未變,動作不見絲毫遲滯,猛然伸手將門拉開!“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
秦非:“……”
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
作者感言
滾燙的熱意陣陣來襲,在他邁步走向某個方向時加劇,又在他轉身時迅速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