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
他們好像也正在被個什么東西追,和秦非視線相觸時,臉上露出意外又愕然的表情。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剛經(jīng)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大家都已經(jīng)失去了繼續(xù)探索的勇氣。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
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笨捎惨f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
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睕]有別的問題了。
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
若是死在這種用腳趾頭都能看出的漏洞里。如此離奇的詭事,他活了幾十年,也是頭一次見!告解廳。
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這顯然不是用來塞嘴的。第一種,是做得悄無聲息。
走廊上沒有風,空氣帶著凝固的死意,木門的軸承卻發(fā)出吱吱呀呀的響聲來。
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
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
“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彼翁斓?。3號仰著頭,口腔中血沫翻涌。
“掉毛有點嚴重?!彼?說。
“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
但當發(fā)現(xiàn)幼兒園的門打不開后,大家又紛紛放棄了:無論那種解決辦法好像都有那么些禍水東引的缺德味道。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
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jīng)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fā)現(xiàn)場。蕭霄扭過頭:“?”
【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
不如相信自己!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就是指向出口的線索。
他們能沉得住氣。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
“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
雖然蕭霄也是才剛升級到E級副本,可按他先前在守陰村中的表現(xiàn)來看,明顯也是一個經(jīng)驗比較老道的玩家?!按寮榔陂g,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xiàn),如果發(fā)現(xiàn)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
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那是……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能夠在那短暫的零點零幾秒之內(nèi),完成如此邏輯嚴密,而又迅捷無比的推算。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xiàn)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
鮮花與銅質(zhì)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
他叫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tài)僵硬地緩緩扭頭。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qū)別?
作者感言
至于為什么還會有繼續(xù)向下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