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重要。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周遭的一切，吸收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

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有靈體摩挲著下巴低語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樣的結局來呢……”和那桌東西比起來，眼前這顆散發著清淡果香味的蘋果簡直就像是神賜的禮物。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所有人都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別人？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

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只是，或許是她對這具僵尸的身體還沒能完全熟練使用，她失手了。

可現在！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秦非不需要補充san值，而E級商城中可購買的武器類道具又只有那么兩三件，秦非苦于道具格子填不滿，干脆將所有空格都放滿了低級共享血瓶。

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

很快，二十四名抬棺人魚貫入內。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

玩家們通過直播獲取積分，當積分累積到一定程度以后，就會自動升級至下一個世界。——就像現在。他們不希望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然而，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

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又或許是被秦非氣昏了頭腦。孫守義：“？”要想聊和直播有關的事，必須去系統指定的會議大樓，花積分租用辦公室。

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三人離開，室內再度恢復安靜。

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他在向前走的過程中一直在腦海中記著路，與此同時，也時刻不忘觀察著道路兩旁。

。”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

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

黑暗的空氣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鐘響。

“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

那他怎么沒反應？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如果秦非愿意和她搭檔，他們拿捏6號的可能性一定會直線上升。不對，不對。

“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林業輕輕吞咽了一下, 表情不太美妙。

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

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在了物業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還恰好是雙數。什么漂亮老婆，什么難得一見的消滅污染源的計劃，什么圣嬰院副本開播以來最高劇情解鎖度。

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為此，程松費了很多的口舌。蕭霄這句話徹底提醒了他，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明白了門上那句話的意思。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