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縝密個屁，縝密的人會干出這么莽的事來？”但，就在不久之前，11號也替6號做了證。

秦非在這個副本中基本沒受過什么傷，那身沾滿血污的神父衣袍被留在了副本里, 秦非身上現在的衣服干干凈凈。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簽署了志愿者協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

“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

隨著村長的動作結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雖然玩家的天賦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邊人多勢眾。

順著未關的房間門，村長看到外面墨藍的天色，眸中閃過一絲了然。這問題我很難答。……這似乎，是一節人類的指骨。

眼見他就要將自己的天賦技能和盤托出，三途十分及時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他還記得剛才談永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

他們面色鐵青，大跨步走了進來，一腳將最靠近門旁邊的那個玩家踹開老遠。

但——出于某種原因——當然也有可能僅僅是副本的設定，這24個副人格每人又各有一個表里人格。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

想起F級生活區內的房屋質量，蕭霄直接一個激靈。秦非：“……”蕭霄：“？”

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嗨～”

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

他們終于停了。

……

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醫生就站在醫務室門口，看起來像是已經在那里等候了很久。

十六個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著這具身體，蘭姆越來越頻繁地在人前表現出異狀，這令他的家人們對他的不耐日漸加深。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

精神類盜賊, 和魅惑系玩家一樣，這是一類專門針對副本內npc生效的天賦技能。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

“嘔……”第一種，完全意義上的假規則。

“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

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

玩家們順著安安老師抬手指向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看見十幾個小孩正坐在沙坑旁邊。

但它旁邊的其他觀眾顯然不太同意。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記憶不可更改。

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蕭霄：“……”

“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

那就好。

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