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玩家們不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待到今晚的村祭舉行完畢后,幾人的靈魂就也會隨著林守英一起,被永恒地鎮壓進黑暗當中。
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臥槽???”“臥槽???主播D級了?真尼瑪播一次升一級啊!??”“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
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有錢不賺是傻蛋。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
秦非從里面上了鎖。“我并沒有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
他現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
“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
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
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得不到玩家的回應,他甚至打開了自己的個人面板,毫無尊嚴地向那些看不見的觀眾們哭泣求援。
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
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當那些碎片重構成新的畫面時,秦非儼然發現,他已經來到了幾年之后。
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
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這個NPC居然是玩家假扮的啊!!!
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
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
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而推薦度越高的地方,含有關鍵信息的概率就越大。
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夜。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
更何況——
“那一年,我乘坐渡輪去了神秘的東方。”“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
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林業又仔細看了看,驚喜道:“還真是!”
作者感言
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雪地里躺著的,又不是真正的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