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1號的目光則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
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這可是強大到連觀眾都被蒙騙過去的污染,身處副本當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
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
“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場的每個人腦海中都像是裝著一盆漿糊。
她的身體左右晃動著,像是一株嗡嗡震顫的捕蠅草,時刻警惕,準備將靠近它的一切生物吞吃入腹。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
無人可以逃離。凌娜站在最前方,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題。
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而這個條件,有兩種理解方式。
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術。
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怎么回事……?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
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臥槽!!!”
“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她匯聚所有的精神,強行召喚著自己的天賦武器。
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
“主播想干什么?我怎么又看不懂他的操作了?”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
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他難道不怕死嗎?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
可是,這個副本顯然不是那種可以容人咸魚躺的副本。
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
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
那些零碎的、串聯不起來的訊息,對于玩家最終的求生沒有絲毫幫助。宴席就這樣進行著。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
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
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
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可是,她能怎么辦呢?
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他是在交頭接耳了。
然后轉身就跑!
林業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
作者感言
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