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詫異地眨眨眼。在這種時候,當發現通往告解廳的門開了時,為了爭奪那來之不易的得分機會,巨大的矛盾終于一觸即發。
半晌,他勉強開口:“那個司機……”完全沒有地方可躲。
就在此時,旁邊那扇小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發現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
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新人中沒人敢再說什么,三名老玩家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冷眼旁觀。
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秦非這樣想著。
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等到副本結束、進入結算空間以后,她要好好問一問12號,他對這個副本究竟掌握到了何種程度。“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
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交關系,老玩家背后的關系網錯綜復雜,什么樣的人是工會可以吸納的、什么樣的人不能,這些都要經過考量。
既然有這兩條規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
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秦非驀地睜大眼。
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臥槽!!!”
“神父?”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我有罪,神父!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我實在不夠聰明。”
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紛飛的思緒回籠,秦非伸手扣了扣棺壁,望向徐陽舒的神情似笑非笑:“說說吧。”“嗷!!”起碼不是相守陰村那樣一看就鬼氣森森的模樣。
談永打了個哆嗦。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
冷靜!冷靜!不要緊張!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
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若是死在這種用腳趾頭都能看出的漏洞里。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秦非靜靜看了華奇偉所在的方向一眼,隨意找了個角落的棺材鉆了進去,抬手拉上沉重的棺蓋。
整個區域混亂一片。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
鬼嬰自從表里世界翻轉后就再沒有出現過,想來是因為某些原因滯留在了表世界。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作者感言
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