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聽得云里霧里:“沒想到吵個架都這么復雜!”
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也許他這次這么做,純粹就是為了好玩。他當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
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
【旅社大巴司機:好感度——(不可攻略)】剛進副本時,系統曾經播報過一段旅客須知,告訴玩家們,接下來的15天他們都將在狼人社區度過,社區內包住不包吃,每個旅客身上有50元旅費。“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
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
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
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
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
秦非不忍直視地轉開了視線。屋內,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
村長停住了腳步。嗓子眼猩猩甜甜,3號本就說不出話,此刻整個人更是像被浸泡在水里。
玩家們:“……”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走去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
“假如選錯的話,那個沙堆里,接下去埋的可就是你的頭了”
“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而且這個里人格版,大概率還會十分兇殘且具有攻擊性。【圣嬰之一:好感度73%(對于一位十分投緣的閨蜜來說,不論他提出什么問題,艾拉都會知無不言)。】
“我操嚇老子一跳!”黛拉給過他一串鑰匙,但那里面并不包含這條無盡回廊中的房間鑰匙。
可是,刀疤。
車外的東西似乎覺察到了聚集而來的視線,撞向車體的頻率越來越快,車身逐漸開始有了明顯的晃動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傾覆一般。
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了走廊后面的天井。
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局勢瞬間扭轉。但,假如不是呢?
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部的機密。“修女回答了‘是’,這就說明,若是我們將這一場直播中,包括玩家和NPC在內的24名圣嬰看作一個整體,那么這個整體,將至少有一個人必定能夠存活到最后。”
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
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
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起碼不想扇他了。
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觀眾們眼睛一閉一睜,玩家就死了,直播就結束了!
按照目前情況來看,這個副本假如玩到最后,很可能主打的就是一個信息差,那么對方自然知道的越少越好。
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動作嫻熟而絲滑,看上去還挺專業。
“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
作者感言
蕭霄被嚇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