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她果然沒有看錯, 這個崔冉, 絕對不是個好人。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蕭霄想看又不敢看,縮在簾子后面向外偷瞄。
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蕭霄當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
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村祭,馬上開始——”
秦非:“……”他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醫生走,邁開長腿兩步,便擋住了醫生的去路:“留步。”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
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
可他為什么不出手?
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就是存了心不想讓他活吧!!
蘭姆的身形瞬間僵住。“嗨~”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
又害怕其他玩家活著,從而搶走自己生存的機會。
……
過渡區域上正躺著幾個人,遠遠看去十分眼熟。
其余幾人見狀一愣。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粘稠溫熱的液體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
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
意思是,我們過會兒再說。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
累死了,他還想快點回去休息呢。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再說只要還沒發生,一切便都有可能。
“在我爸的印象里,早些年間我家和村中還有聯系。”徐陽舒道,“但過了幾年,不知道為什么,家里和村子里的聯系就徹底斷了。”他沉聲道。
他只能懸浮在空氣中,眼睜睜看著蘭姆拉開門向樓下走去。
長條沙發上, 除了林業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
“啊……對了。”“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生本尊,但,根據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生應該出現在教堂中過。”“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這個念頭,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在秦非的腦海中,但秦非可以確信,這回, 他絕對沒有夸張。“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
先不說掉不掉san的事,光是迷宮內的空氣質量就足夠讓人在生理意義上頭腦發昏。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
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走去
“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
就算出去,能跟蹤得了誰呢?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
司機背對著眾人,秦非看不清他的樣子,乘客中有十四人都表現出了明顯的慌亂感,這種慌亂體現在他們的動作、語言和神態上,就像十四只誤入狼群的羊,連呼吸都帶著不知所措。他們想走, 可根本走不快,也不知該走到哪兒去。
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低級共享血瓶:范圍性一次性補充5%生命值(最大波及人數:3)】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
14號的眼睛倏忽間瞪大。“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
作者感言
秦非看著面前的人,有些許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