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如果現在秦非去告誡聽,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還算正直的人品,應該不會對他反手攻擊。上面有好幾樣他剛才都在村民家門口見到過。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
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
他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恐怖呢?
他再次體驗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處,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為這15日的生活費所擔憂的時候,他卻已經提前進入了衣食無憂的階段。
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秦非真的有點想罵人了。
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我我我,我看過三次。”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
10號雖然蠢了點,但看起來還像是個好人,十有八九是會停下動作來幫他們。
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秦非總覺得,這其中暗藏了某種玄機。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
“刷啦!”
——直播純屬娛樂,單純熱衷于主播色相的觀眾數量,絕對不比那些正緊張觀望戰局的觀眾少。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
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
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
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秦非卻不慌不忙。“可以的,可以可以。”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
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
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久而久之,兩個公會的玩家互相之間心生怨懟, 在各個副本里都起過摩擦。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的好感度卻一點要繼續上漲的趨勢都沒有。
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
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
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都殘缺了一部分文字、為什么蘭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論給推翻了。
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紅色,究竟代表了什么?
“不過……”青年歪歪腦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顏色、長度、甲床的形狀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還是單調了一些。”秦非不見蹤影。
他沉聲道。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任務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
“還好,我們大家都回來了。”凌娜由衷地感嘆。
作者感言
這話說得實在太過自然,直播間的觀眾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