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目前,他已經(jīng)成功接觸到了黛拉修女、蘭姆、神父、14號艾拉等數(shù)個以前從沒有玩家深入了解過的NPC。
——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chǎn)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難道這三個修女,實際上是同一個人?
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cè),和林業(yè)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秦非在這一刻飛快閃身,背后,2號玩家異化而成的怪物正迎面而來,直至撞上了0號手中尚未收起的巨斧!“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幾秒,走廊另一端,漆黑的墻根角落緩緩走出三道身影。
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這似乎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他對老奶奶點了點頭:“嗯嗯對,早上好。”
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
“你們……想知道什么?”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xiàn),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
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去……去就去吧。
直播大廳,體驗區(qū)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qū)域。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靠,神他媽更適合。”
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jù)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
一旦被逮到,是絕對逃不掉的。
“尊敬的修女!”6號上前兩步。很不幸。
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可能是因為副本的影響。
秦非目送著修女離開。消失的玩家們,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空間內(nèi)。秦非搖了搖頭。
若是起不來,便要找人打斷他的兩條腿。過低的生命值使他的行動越來越遲緩,眩暈和壓迫不斷侵襲著秦非的感官。
這樣一來,他們根本就沒辦法避免和女鬼接觸。
這老頭怕是在他剛一開口說話時,就已經(jīng)聽出了他的聲音,眼下正在試圖裝死呢。
其實不拿也沒什么大礙,觀眾們完全是多慮了。
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nèi),孫守義的內(nèi)心有多么掙扎。他們在垃圾場般的生活區(qū)內(nèi)茍且度日, 眼中不見絲毫希望,如行尸走肉般等待著下一次死亡的來臨。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nèi)。
“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林守英,根本不是什么神明。”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
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聯(lián)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他垂落在身側(cè)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
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反正他年紀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
不能停!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以他的身手來說,應該還算容易。沒想到,剛從村民老頭家死里逃生,這么快又在祠堂撞見鬼。
……
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NPC的眼中狂熱盡顯。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
這真是一個充滿了矛盾與美麗的孩子!
“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其實0號話里的指向很明顯。
“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老人還在繼續(xù):“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不僅什么也不肯告訴徐陽舒,還勒令家里所有人再也不許提起“守陰村”這三個字。
作者感言
祂的手指又向上挪移了一寸,按在秦非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