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砰！”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

林業咬了咬牙，看了華奇偉一眼，轉身，飛快向門外沖了出去。少年張口結舌：“你這樣會死的。”

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

“第三次R級對抗類副本即將在十五日后正式開啟，邀請信函現已發送至各位玩家的私人信箱中，請有意向參與本次直播的玩家自行簽收——”

說出來簡直讓人生氣！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會浮現出里人格的模樣。現在，化作僵尸的玩家們沒有趕尸人。

……

鬼火不知道蕭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從蕭霄在這個副本中的表現來看，鬼火對他實在無法報以什么太大的希望。“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

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嚯。”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

有老玩家見狀忍不住回頭，用一種介乎于嘲諷與勸告之間的語氣道：“老大爺，你可別鬧了，快去找找線索吧。到時候摸不清游戲的規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他們遲早會被拖死。里面有東西？

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右邊僵尸的頭身分離，在地面上茫然又干澀地眨了眨眼。

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沒有拿到獵頭資格的玩家假如強行滯留在低階世界中，一旦被系統發現，百分之一百會被投放進懲罰世界中去。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

他既不知道什么蘭姆，也不知道什么醫生。

秦非抬起頭。

……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

副本中武力值最強的三途不想殺人，而這三個武力值次強的人又結成了小團體，其他玩家估計還是散兵游勇，各自不成氣候。

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秦非默默收回視線。緊接著，規則下方浮現出新的內容。

“別過來……別過來……”雖然什么也看不見，華奇偉依舊不敢睜眼，他將四肢蜷縮起來，低聲不間斷地念道，“去別人那里，去別人那里……”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

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但，在觀眾們的視角中，秦非卻已經打開了彈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靈體們的發言。到處都是苔蘚的影子。只是……

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半分鐘后，當她終于聽明白蘭姆說了什么以后。“為什么？”

人格分裂。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秦非對著黛拉修女胡言亂語原本只是為了保命，沒想到卻歪打正著做完了半個任務。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

四人剛一踏入中心城的區域，一個人影便從旁邊竄了出來，直直攔在他們身前。談永一窒，儼然是被秦非的回答打擊到了。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