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草草草草草!!!
屋里黑咕隆咚,只有頭頂的電燈作為光源。“看我偷到了什么。”
他不動聲色地觀望著身周,其他五個玩家渾然未覺。
玩家們并未配備呼吸裝備,按理說秦非憋氣的時長最多不會超過幾分鐘,但肺部并未傳來任何不適,仿佛完全不需要呼吸了一般。江同努力克制住下意識想要逃跑的雙腿,如果注定逃不過死亡結局,他寧愿自己死得不要那么狼狽。
彌羊:“……”
應或聽進耳朵里的是這樣一句話,腦內卻自動給翻譯成了“你說我們大家會不會變成周莉那個樣子?”秦非走到彌羊身邊說道:“他今天去社區里的美容院做了個光子嫩膚,看起來是不是年輕了不少,媽媽?”
“這里有個往下的口子!”他壓低聲音說道,“下面暫時還看不出是什么地方。”……“主播已經贏了啊,不用擔心了。”
“我也聽到了密林喊我的名字,可惜,我的精神免疫實在高得不行,密林拿我根本沒辦法。”他想問聞人隊長要一些能夠抵御風雪的道具,對方卻搖頭只說沒有。但只要長著眼睛的玩家都能看出,密林絕對危機四伏。
黑羽和暗火不同,雖然常年霸榜公會排行第一,但行事卻十分低調,公會駐點也不對非內部玩家開放。囚室的門被船工從外面關上了,但是沒關系,這里用到的門鎖是最普通的那一種秦非扣住彌羊的肩膀,伸手向前一撈,將那東西握在了掌心里。
刺頭男玩家第一個沖向前面那扇玻璃門,但無論他如何伸手拉拽,那門就是死死的一動不動。
他沒有被鬼怪圍住,那些撞翻在地的鬼怪們東倒西歪地爬起來,看看秦非,又看看前面的大部隊,一時片刻間竟愣住了。
為了避免暴露,獵豹早已將手電光熄滅,通風口下面是個灰色的房間,借著房間內昏暗得幾近于無的燈光,蕭霄隱約看見,管道下方似乎站著一排人。聞人黎明的天賦武器是弓弩,剛才他想要幫忙,可如此狹窄的地形實在難以發揮,急得他在后面上躥下跳。平民以下犯上,藐視公主威嚴,惡狠狠地瞪著秦非。
腳上的防水高幫戶外鞋并沒有被雪浸透,可藏在鞋中的腳趾傳來的痛感卻越來越強。他想說我們也是來登雪山的,途經這座營地,見到了昏迷的你,于是前來查看。但這懷疑很快就被打消了,那個刺頭根本沒有去幼兒園。
那是——“??”狐貍覺得自己的腦子成了一團漿糊,“那進屋幾個玩家玩的是什么?”
當那看起來和諧有愛的四個人,忽然反手攻擊時,酒吧門口的玩家們不禁驚呼出了聲!這個人馬上就要完蛋了。秦非只瞥了一眼,便迅速得出結論。新奇的夜間游戲才剛剛開始。
“這是個——棍子?”“小秦,好陰險!”
“噗通——”什么走快點、被抓住, 這畫面里不就只有主播一個人嗎?
“我們是不是可以去2樓看看了?爸爸媽媽。”他們今天下午按地圖重新規劃了行動路線后,經過的所有路都和之前截然不同,就像是在另一座山上走似的。
祂的手指又向上挪移了一寸,按在秦非的唇上。谷梁沒有多想, 他只是純粹地感到疑惑,峽谷路面十分平整,在經年累月的厚重積雪掩蓋下, 純白色的路面上連碎石子都不見一枚。“這棟樓這么高,本來應該有電梯才對。”
但什么也沒有發生,蠟燭燒了一會兒,又熄滅了。“嗯嗯嗯對!”應或連連點頭。
彌羊、林業和蕭霄圍坐在一張圓桌前,六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灰色貓咪的臉。
死透了,死得不能再死。
秦非呼吸微窒。
污染源并不需要秦非刻意地去副本中做什么。他的雙眼和另外七人一樣漆黑,但他似乎還有一點自我意識殘留著,他的嘴唇顫抖著,伸出臟兮兮的手,想去扯秦非的褲管。
一分鐘前,秦非在慣性向前邁出一步后,忽然意識到,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太對。“那些玩家只要登上山坡,往下看,就能發現底下有東西。”
走廊上一片安靜,無人回應。
然后是難以計數的一大群。但秦非卻并沒有表現出諸如害怕一類的情緒。這次輪到應或面露哀怨。
他下意識地低頭去看。太可惡了!
修長蒼白的手指抓住西裝一角, 指尖將布料揉出褶皺,一雙湛藍的眼定定地望著眼前的青年。這個時候屋外卻忽然傳來動靜。彌羊瞇眼:“我的隊友。”
其實不管其他人也沒關系,小秦那邊關系好的玩家他自己會去說,其他不熟的,就算真的折在副本里了也不關他們的事。秦非沒理他。
作者感言
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