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問我老婆聽到有人喊他名字為什么不過去?啊那大概是因為喊他名字的人不是我吧~~”尖叫聲脫口而出,猶如利刃劃破長夜。秦非并不急著解開他身上的繩子,背著手,站在解剖臺邊,靜靜觀賞著他掙扎的姿態。
不知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開窗透氣, 整個二樓都散發著一股沉悶的霉菌氣味, 空氣中帶著濕噠噠的潮意。
后廚正中是三個金屬長桌,桌上擺著紅紅白白的肉塊。
雪山入夜很早,按昨天的情況來看, 差不多五點以后就開始天黑, 不到七點就伸手不見五指了。要想從一方轉換到另一方,就需要對面陣營有空缺才行。
指尖終于觸碰到了那冰冷的銀灰色金屬,一股阻力順著手臂傳來,聞人步伐不停,猛然用力。
林業和鬼火還傻兮兮地張著嘴巴,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這可是絕無僅有的好機會哦。”秦非在離開辛西婭的玩具房后,在游戲區主干道邊隨意挑了間淺黃色的游戲房進去,耗費不長時間得到了兩顆彩球,然后才來的休閑區等人。14號樓和狼人社區里的其他居民樓結構并不一樣,更偏向于那種商住兩用的公寓式寫字樓,一樓非常寬敞,進門處還有一個小小的寫字臺,像是人員登記處。
秦非手一攤:“哎呀哎呀,糾結這個有什么意思,反正帳篷的安排大家都滿意,不如我們來吃飯吧。”
彌羊神色凝重地輕輕嘆息。烏蒙:“……”
他一手攬上孔思明的肩,語氣溫和地安慰道:“別著急, 你慢慢說。”他們早已歸順了死者陣營,此刻不免開始擔憂。
雙馬尾走近幾步,用只有他們幾個能聽到的音量小聲吐槽:更別提它竟然還有著人物簡介卡。
秦非原本正迷迷糊糊地睜眼,耳畔尖叫卻突然猶如炸雷般響起,他立即迅速站起身。
但秦非聽懂了彌羊的意思,觀眾們卻并不太懂。
兩下。秦非顧不上想那么多了。秦非深知做戲要做全套,裝出一副震撼至極的模樣:“我們怎么突然改變陣營了, 我還以為我們早就死了!”
“這還不夠證明他的身份有問題?”谷梁質問。
金黃的酒液躺的滿桌都是,玻璃渣四濺,周圍的玩家抱怨著躲開,NPC從屋子里沖出來:“弄壞杯子了,賠錢!”王明明的爸爸繼續說道。秦非將大半張臉都縮進了衣領里,露出來的部分看不清表情。
畢竟他自己也拿到了隱藏身份。但秦非已經自顧自開口了。這個小秦不是剛從D級升上來嗎?為什么會有這么強的實力?
“怎么就只有一個蓋子,壇子呢??”鬼火難以置信地失聲問道。豬人的語氣依舊歡快可親,可玩家們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什么在死前與NPC奮力一搏,看看是否能博出一條生路來之類的,直接想也不要想。
之后也大概率不會主動惹事。
秦非略有些心虛地咳了一聲。因此,對于秦非,他當然也沒有多么看在眼里。
秦非道:“其實副本剛開始的時候,聽這個副本名,我還以為我們要玩的是狼人殺一類的游戲。”隔著厚厚的頭套,他也不用怕把人扇壞了,手勁十足。
如果不帶秦非,他大有其他更輕松便捷的方法通過。但身后跟了個拖油瓶,可憐的盜賊不得不勞心勞力,像個原始人一樣一路硬打。“不給制服也沒關系,我們是主動幫忙的志愿者,發個手電就行。”秦非原本想直接不搭理他一走了事,可恰逢蕭霄在前不久,研制出了新的定身符,效果足足可以持續三十秒。
他們先是遠遠看了蝴蝶一眼。實不相瞞,秦非覺得有點晦氣。
那個方向正背著這里,谷梁一點兒也看不清他們在做什么,只能從側邊幾人的動作中勉強分辨出,他們應該是在看那石座底下的某一處。
既然如此,保險起見,還是選擇一個最為穩妥的答案比較好。以他現在的累計積分,竟然已經足以升到A級了!秦非懶得多說,不過見老虎實在好奇得難受,還是大發慈悲地提點了一句。
所以,秦非認為,豬人不過是在耍詐而已。其余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彌羊懵懵地問他:“怎么了?”
但轉念一想, 這棟房子畢竟空置許久。這位想下班的工作人員走進船艙,同時還推進來一輛非常大的多層推車,每層都密密麻麻地塞滿了罐頭。
他不知道。而且雖然被血染上了顏色,卻可以依稀分辨出,絲線原本是灰白色的。這些蟲子現在是安靜的沒錯,可彌羊沒有忘記,頭頂的倒計時還明晃晃地漂在水中。
應或對自己的拳頭十分自信,烏蒙那家伙可以輕松解決掉的怪,他肯定也可以。
“這下栽了。”四目相對,秦非的眼神落在彌羊身上。
作者感言
秦非:“我升到A級了,新人排行榜上現在應該已經沒有我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