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12號很強,6號明白,他不可能自己一人殺死對方。而一天也剛好有24個小時,同樣可以與圣嬰的數量相互對應。
“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快步走了上來:“出什么事了?”“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怎么回事?
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
“啪嗒!”雖然是很氣人。
系統播報是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而且剛才應該有不止一個人看到了他們往教堂這邊來,他們做了什么,其實很容易被猜到。“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爬了一段?”7號金發男發問道。等到副本結束、進入結算空間以后,她要好好問一問12號,他對這個副本究竟掌握到了何種程度。
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則中隱藏的秘密。“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
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是啊是啊。”他旁邊的靈體一個勁點頭,“我以前老是抱怨這些副本不好看,現在才知道,不是副本設計的不好,是主播水平太次。”
畢竟對于大多數玩家來說,帶走一個神秘的、連系統都想要奪回的NPC,比起多拿一半往后還能得到的積分來說,肯定要有吸引力的多。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見到如今這副局面,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再跟下去了,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
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
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
滿地的鮮血。“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
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
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
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幽幽銅鈴聲響中,十八名玩家從各個方向被迫轉身往回,各自臉上都寫滿驚懼難安。他現在出門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點前趕回來。
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簽署了志愿者協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
一般副本里嚇人的都是NPC,可這個副本里的玩家,怎么一個賽一個的變態啊???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他只好趕緊跟上。
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在醫生的記錄中,蘭姆共有24個不同的分裂人格,恰好對應了24名圣嬰。
假如貿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直播開始的時候看到主播拿到12號我還覺得他要倒大霉了呢,結果,哈哈哈哈哈”
秦非對蘭姆已經很熟悉了。“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
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
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村長眼前一黑,伸手扶住旁邊的立柱。“喂,司機!停車啊!”他沖司機吼道。
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
那時趕尸一脈已經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維系正常運轉。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三途還是有些懷疑。想不到,鬼手的心理活動還挺豐富。
作者感言
蝴蝶猛猛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