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瞬間,更多目光將那靈體包圍了。
——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
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砰!”煉活尸共需耗時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
宋天此刻還能和里面的人有來有往地說話,因此他遇見的應該不是那種特別要人命的重大危機。孫守義揮了揮手道。“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
看樣子,他應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
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他這個狀態,看起來實在有些不太對。
宋天傻乎乎地發問。熒紅色的提示條清晰可見。
……規則世界就是這樣,即使是再平淡的日常底下,似乎都蘊藏著暗流涌動的殘忍。
“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有人在笑,有人在哭。
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副本是他為數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屋里有人。
他的目光在書架上那一排排旅游手冊上流連而過:“咱們守陰村,算是一個本地知名旅游村吧?”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作了。玩家們的眼睛就像燈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臉上。
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真的假的?”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
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低聲說。
!!!!
“說不定我們直接鉆進告解廳的殘骸里,一樣能進行懺悔呢?”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監獄里的看守。
……但這真的可能嗎?
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那,死人呢?秦非聞言心中一跳。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
啊?他好怕秦大佬像他剛剛在走廊上一樣,摸到一截人類的骨頭。
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
“%*+#%”
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
“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
成功為宋天帶來了他進入副本以來遇見的最大危機。
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隨著林業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
反正參加對抗本說什么也比參加普通副本要劃算,不簽的才是傻子。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蕭霄:???他是真的,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
作者感言
玩家們心有戚戚焉,不約而同地選擇從距離廚余垃圾最遠的角落開始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