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出了什么問題。

24號是副人格之一，在醫生的記錄本中寫到：那條規則中強調了玩家們需要“保持大腦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斷出，假如玩家們接觸到了活著的死者，很可能會大幅度掉san。就在蕭霄的迷茫之色逐漸加重時，突如其來的系統播報卻忽地響了起來。

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2號放聲大喊。

可是14號，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嗎？

這陡然發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

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

幾個鬼也不在乎了。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而存有一絲敷衍。它的軀殼上沒有皮膚，猩紅色的肌肉被淡黃的油脂包裹著，就像一個剛被活剝下一層皮的幼小嬰孩。

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秦非再次隱約地摸到了一點狼人社區中鬼怪殺人的機制。

在撿到手指以前，秦非眼中的徐陽舒與其他玩家并無任何區別。

“砰”的一聲！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還挺狂。

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兒子，快來。”

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女人高聲尖叫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劃破寂靜的長夜。

秦非沒有回應蕭霄，幾秒鐘以前，那道電子合成女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

“第一種，雖然他指認對了，但其實這是個意外。”量也太少了！

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告解廳中陷入沉默。

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在10號跑到他們身前時，鬼火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對他說道。

一定是吧？

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19號是在晚飯過后找到3號房間來的。

“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

無處可逃。

動手殺人會引起的后果，上次表里世界翻轉時，在2號身上已經體現得十分明顯了。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

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開始了。”他輕聲呢喃。“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

暗火和星辰之間的矛盾是從雙方內部的玩家之間先開始萌發的。

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

很奇怪, 來到這間閣樓以后，秦非依舊無法調出彈幕界面或屬性面板。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玩家們突然被從支線地圖的各個方位傳送回來，此時還都一臉懵。

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酵，愈演愈烈。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

第5章 夜游守陰村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