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房間里有人!
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現在,紅白兩方的陣營分變成了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除了那個以外,還有很多。”
玩家們都不清楚。
“你們在祠堂里, 又發現了些什么呢?”
“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
如果儀式完不成……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秦非:……“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
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
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
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
但事已至此,6號也不可能逼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吞回肚子里去。
且先不說安安老師對他和其他玩家們說辭的前后矛盾。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
靈體記得,在他曾經看過的圣嬰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為玩家們的不當操作,觸發了12號的這份危險,從而直接導致了副本團滅。但其他人和他可不一樣。
在小秦真的成為他們的同伴之前,對于他們來說,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流傳在中心城中的八卦而已。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若從大小看,反倒更像是貓狗之類的東西。又或許,這個車窗原本就留了道縫,那人只是倒霉坐在旁邊。“后果自負”四個字被橫線劃掉了,改為了“可前往黛拉修女處補辦”。
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蕭霄扭過頭:“?”
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
蕭霄正前方,那座懸掛著紅紙錢的屋子窗戶里,有個黑色的影子忽然一閃而過。
不,不對。“他們明面上說是將林守英奉為護佑神,但實際上,這所謂的‘護佑神’,便是將林守陰煉制成了尸王,又重新埋回了土里。”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秦非直覺這其中還有其他問題,村民不可能同意這種每年都要死人、刀子不知何時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來的提案。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過度空間的地硬邦邦的,硌得他的屁股疼死了!
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他雙手捧著那片殘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靜靜放置在他的掌心。“……!”
作者感言
由于san值過低,三途足足耗費了近一分鐘才讓的鞭子凝聚出實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