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休息。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
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最最主要的是,當他拿起刀抹人脖子時,甚至產生了一種無比稱手的感覺。
好可惜,他今天那個來自魔鬼的哄騙任務,在之前用鋼管和板磚教訓神父的時候就已經百分百完成了。
“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
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再說只要還沒發生,一切便都有可能。
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6號覺得自己真是時運不濟。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
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突然出現在了新人榜上。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呈現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
姓名:秦非“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
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
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程松大約是被他吵得煩了,嗤笑著開口道:“就算能出去,你的錢也沒有用了。”
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還有這種好事?
“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
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秦非眨了眨眼。就著模糊不清的月影,華奇偉看見半張臉,出現在棺蓋上那條不足一指寬的裂縫中。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
還有這種好事?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反正就是渾身刺撓。
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請問我們究竟應該如何做,才能贏得主的歡心呢?”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
“現在是什么情況?”“我聽見有個奇奇怪怪的女聲在我的耳邊說話。”
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一上車就昏過去了,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越來越多的靈體涌入F級直播大廳。
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
接著又是宋天的聲音:“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現在簇擁在R級光幕前的,有不少都是從前兩場直播一路追過來的秦非的粉絲,聽到它這樣說,頓時急眼了。
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由于掛墜被填滿,而在里世界異化成怪物的1號偷窺狂;
秦非垂眸,將神色語調放緩到極致,整個人顯得十分溫順:“我想找蘭姆。”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
作者感言
少年不清楚鑰匙的作用,但他隱約覺得這似乎是個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