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追逐戰的開啟,越來越多形色各異的靈體出現在了F級直播大廳中。
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妄加揣測。她的肢體略顯僵硬,動作起來非常困難。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
“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這是個天使吧……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
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
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緊接著她話鋒一轉,惡狠狠地道:“而你卻用它來引誘男人!這是一種多么可恥的浪費!
秦非心中一動。你倆要只是想一起耍我們玩的話, 能不能直說?
救世主從前方廊道拐角處的陰影后現身,他的身后跟著程松,就在兩人出現的瞬間,刀疤便將匕首收了起來。
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
多么順利的進展!
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說這些話的全部都是程松直播間內的觀眾。房間的門窗都緊鎖著, 透過窗戶,秦非看見了外面的街道。
是2號玩家。先前從側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
她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干脆從最開始的時候一點點敘述起來。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
且圣子只能從24名圣嬰中選擇。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
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好呀!好呀!”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秦非聞言,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怎么會?那不是你的錯。主一定能夠諒解你。”他們還能說話,還有思想,還知道自己是誰。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
“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
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無人應答。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神父眼中露出一種痛徹心扉的神色。
秦非卻不肯走。
“他、他沒有臉。”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這些東西能跑會動,秦非一路走來已經弄死了不少。
他仔細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而且。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
“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
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
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現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
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找過來了。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房子都上了鎖,要去哪里?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還帶著折痕和灰塵。
他原以為自己的天賦會點在心理或是精神領域,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不過技能的具體內容倒是挺有意思。
作者感言
幾個殘破的帳篷顯露在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