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就偏偏這么倒霉,遇到刀疤這種卑鄙的瘋子!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
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彈幕數量陡然增多,直播大廳同樣也是喧嘩一片。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
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
“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他又回到了表世界。
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
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
哪像他們的漂亮老婆,手段一套一套的,把副本和NPC都玩得團團轉。但他現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
“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
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
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
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
走廊上沒有風,空氣帶著凝固的死意,木門的軸承卻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來。
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兩個女玩家對視一眼,一起點頭。一點一點,攀附上他的身體。“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
秦非忽然發現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記了哎。”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
他要走到頭,或者走到死。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
“你的心真的硬得像石頭!!”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他還在這里嗎?”蝴蝶問道。
蕭霄暈頭轉向地看著那玩家跑進一間房間,這才驟然驚覺,他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里世界。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三個修女一出現,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
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
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餐量不算很大,為了避免浪費“主賜予的食物”, 在場的24人都將晚餐吃得一干二凈。
至于那些已經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這是一節人類的手指。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一瞬間,尖叫聲四起。
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所以,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
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孫守義看著失去理智的王順,皺眉道:“他的精神免疫一定很低,就算能撐過這關,也……”
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
問號好感度啊。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被他觸犯了。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
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聲你敢應嗎!!”一巴掌。
頭頂,系閃爍的統時提示仍未停歇。
作者感言
一個接一個,走到絞肉機前的動物仿佛失去了原本應該有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