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呼聲還在背后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絲毫反應。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
“那些人都怎么了?”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
廣播聲結束,整個生活區頓時沸騰一片。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心之迷宮的入口就在地牢里,這兩個場景是連貫的,因此迷宮中同樣苔蘚遍布這件事完全順理成章,實在很難引起人的注意。除非那個十幾個孩子全部都藏進了圓筒滑梯內部。
蕭霄不忍直視地扭開臉,小聲道:“他吃得也太多了。”在F級玩家當中,靈光蠟燭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了。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砰!!”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
她說話時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說出口的內容卻令蕭霄驟然一喜。
看守們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擊性還不低。
她們每人左右手各提著一臺巨大的、正在全速運轉的電鋸,一步一步,向二人所在的方位徑直行來。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前行。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
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
并沒有小孩。
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還是沒有放棄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數都匯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們依舊時刻關注著程松的動態。黑發青年沒有看林業,他時刻關注著旁邊尸群的動向。
沒有人回答。50、80、200、500……
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蕭霄不解:“為什么?”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卻偏偏在這種要緊關頭觸發了任務。既然不可能,那還操什么心,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先睡個大覺,做個舒服鬼!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
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秦非聽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你想多了。”
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威脅算什么厲害招數?懷柔政策才是王道!
尖銳刺耳的電流聲驟然響起,大巴頂端的廣播喇叭中斷斷續續傳出了人聲。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
他開始奮力掙扎。
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導游:“……”
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
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鬼火差點被氣笑了。女鬼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抓狂了。
到底是誰教的這個人說話,怎么說起什么來都是一套一套的!蒼白色的,泛著點灰, 像是人類的指骨。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一臉厭憎地開口道:“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你生來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而我將代他執行!”
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俗。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
“對呀,怎么直接就給他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房子都上了鎖,要去哪里?
作者感言
一個玩家下水需要一條胳膊,更多人下水就需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