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
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雖然被四臺電鋸和六臺電鋸追沒什么區別。那是0號囚徒看見他來了,用身體重重撞擊門欄所發出的聲音。
但如今這個笨蛋顯然無法擔此重任。“有……”什么?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
源源不斷的靈體涌向直播大廳那一角,紛亂繁雜的討論聲幾乎將熒幕中玩家們的聲音遮蓋。
秦非松了口氣。無論是從人數還是武力值方面,19號都失去了優勢。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醫生卻搖了搖頭:“不。”
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
怎么?他叫秦非。
“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不是不是。”“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
作為感謝的禮物,阿姨送了林業一把F區垃圾專用門的鑰匙。
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
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
屋里依舊沒有人,只有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塊,正在輕輕聳動。
這就注定了它今天難以如愿。這當然不是什么填空題。
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宋天不解:“什么?”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
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
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李宏。“噠、噠。”
“你們做得非常好。”修女滿意地點點頭。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棺材的位置影響應該不大,該死的人依舊會死。
他現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造優勢,后續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接著又是宋天的聲音:“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
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
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
是真的有人走過來了。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對吧?”
“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點要來了。“秦大佬,秦哥。”
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npc沒有抬頭,但長久以來和人的情緒打交道的敏銳度正在告訴秦非,眼前這個npc的心情現在可以說是十分不好。
這樣的人,程松以前見過不少次。“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
作者感言
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