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體驗世界的玩家進副本, 最多只能隨身攜帶5個儲物格子, 并且格內物品不能疊加。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
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跑!”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然而,饒是秦非的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了。
“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
“我們不是隊友嗎?有什么情況當然要相互告知啊。”例如守陰村副本中,不能進入紅色的門、白不走雙夜不走單等。在眾目睽睽之下,它們雙手前抻,長長的青紫色舌頭垂落下來。
“我也是紅方。”假如他們現在都不吱聲,過會兒新人全死了,自己的陣營沒人了該怎么辦。14號是個玩家,退出選拔是什么意思?
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
?你是在開玩笑吧。
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
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所以。
程松聞言,還沒來得及接話,義莊大門卻突然被人敲響。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秦非:“?”
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臥槽!!!”
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出的他自己的模樣。“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
她那時似乎是說要去處理什么事,看樣子,現在還沒回來。
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但這媽媽的含金量還有待商榷,因為家中除了蘭姆,還有另外四五個小孩。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熟練異常。
“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那條規則是一條假規則嗎?“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
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現的,應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規則吧。”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
秦大佬先是搶了神父的衣裳,又鎖了告解廳的門。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
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灰色的帽檐下,導游的視線不斷在青年和車載電話之間游走。
可以看得出,這個地牢里關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
作者感言
這對沒事就愛肢解人的恐怖夫妻,在懲罰本中雖然并不常出現,可知名度卻非常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