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村祭,馬上開始——”
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fā)起呆來。
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雙馬尾愣在原地。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
總之,被兩個電鋸修女追,比起被三個電鋸修女追來說…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shù)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
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
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fā)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他是真的。“我也是紅方。”兩名玩家于是一起過去,將最后一張床展開,擺在了旁邊。
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fā)現(xiàn)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誠然,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金發(fā)男人敢怒不敢言,目光陰鷙、跌跌撞撞地走開了。
只是可憐了徐陽舒,嚇得差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
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huán)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轉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
可宋天當時腦子糊里糊涂的,就像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不知不覺間便被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tài)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青年禮貌地說道:“山清水秀,人杰地靈,說得大概就是我們守陰村吧。”
就在蕭霄的迷茫之色逐漸加重時,突如其來的系統(tǒng)播報卻忽地響了起來。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并沒有要繼續(xù)追問下去的意思。
可村長卻總覺得,他藏著一肚子的壞水。他還可以跑得更快一點!!
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秦非:?
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他想誘惑12號,讓12號成為魔鬼的信徒。
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馭鬼術》,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
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后,秦非心中便冒出一個念頭。
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難以揣度的。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lián)到其他鬼怪的身上。“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
他抬眸望向秦非。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
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不過他們現(xiàn)在是在里世界。
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說誰更優(yōu)秀, 另一方都會覺得不服氣。
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蕭霄見秦非出現(xiàn),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這種感覺對林業(yè)而言并不陌生。退一萬步說, 就算宋天不見完全是他本人作妖惹出來的禍, 但崔冉想要刻意隱瞞這個消息的舉措,本身就已經足夠惹人懷疑了。他沖導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
在接下來的近一刻鐘時間里,女鬼在秦非面前表演出了“一百種作死方法大全”。而桌上那些琳瑯滿目的食材,竟然是一桌垃圾。
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xiàn)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對不起!”3號的里人格不會具有太強大的攻擊性, 一旦出現(xiàn)以后, 十有八九會像4號和14號一樣,躲在里世界的某個角落, 讓玩家們連找都找不到。
更何況,他本來也就只有表情演得真誠,說的話確實離譜到鬼扯。
作者感言
就在觀眾們快要呼吸驟停的時候,直播畫面中,船工卻忽然收回了手。